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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飯的路上,霍然一直在樂,想起寇老二的給老子飛他就忍不住。
“我爸是不是打你了?”寇忱看著他。
“沒,”霍然笑著說,“怎么可能啊,你爸估計就打你吧。”
“罵你了沒?”寇忱又問。
“也沒有,”霍然說,“其實好多矛盾都是對人不對事的,你沒發現么?換個人怎么說都好說。”
“那你受什么刺激了你樂一路了,”寇忱摸了摸臉,“是因為得到了過分英俊的我所以樂瘋了嗎?”
“……是。”霍然笑得更厲害了。
“那就能理解了,”寇忱一點兒沒謙虛,“不吃自助了,這兒離得太遠了,咱們附近找個店吃飯吧。”
“你餓瘦了你說了算。”霍然點頭,“對了,剛你爸跟我說,讓告訴你,明天十點他在老袁辦公室等你。”
“干嘛,決斗啊。”寇忱說。
“大概是老袁有什么辦法吧,”霍然說,“我覺得這也是個臺階,你也快沒錢了,他明天還要給你這月的錢。”
“沖錢也得去啊。”寇忱嘆氣。
霍然拍拍他后背以示安慰,想想還是沒忍住,邊笑邊問寇忱:”“你爸剛喊什么你聽到了沒?”
“喊什么了?”寇忱皺皺眉,“我爸沖我嚷嚷的多了,我一般都當沒聽見。”
“給老子飛——”霍然很愉快地學著寇老二的語氣,“飛——”
寇忱一下笑了起來:“你他媽笑點是不是有點兒低啊。”
“就是很好笑,特別是一想到這句是老寇家傳家寶,就更好笑了。”霍然笑得嘎嘎的。
“哎,”寇忱看著他,又轉頭看了看四周,再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霍然,我親你一下行么?”
行!
……不不不不行!大街上呢!
沒等開口,寇忱已經湊過來在他臉上mua了一口。
算了。
就這么著吧。
反正自己也挺愉快。
自己有空應該去寫個《論純潔少年是如何墮落的》。
吃飯的時候徐知凡發了消息過來問情況。
“怎么沒在群里問?”寇忱說。
“怕萬一有什么情況不好在群里回答唄,”霍然說,“徐知凡還是很謹慎的。”
“告訴他沒事兒,”寇忱想了一下,“晚上我回宿舍吧。”
“不住酒店了啊?”霍然問。
“明天不是要決斗么,”寇忱擰著眉,“我心里不踏實。”
“怕打不過他嗎?”霍然看著他。
“就怕這么一通折騰,最后還是什么也沒改變,”寇忱說,“如果這次過了,還是以前的老樣子,我肯定再也不會有什么想法了。”
“不過我給你個建議啊,”霍然說,“你別只想著對你爸的要求,你爸對你的要求,你也得想想,他為什么要你出國,因為你這成績和你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對不對。”
“我那天就想跟他說來著,我初中的時候成績也不是太差,中等吧?或者……中等偏下,也可能……下?”寇忱越說越沒底了。
“你是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嗎?”霍然說,“那你告訴他啊。”
“不是啊,”寇忱趕緊解釋,“我可沒打算表這個態,我自己什么樣我自己清楚,定目標可以,不能定得太高,達不到的目標不可能有動力。”
霍然托著腮看著他,嘖了一聲。
“正經點兒,”寇忱說,“我認真的。”
“我知道,先訂個小目標,”霍然把自己的杯子推到他的杯子旁邊,輕輕叮了一下,再拿起來喝了口茶,“明天就這么說。”
寇忱也喝了口茶,一樣地托著腮看著他。
“干嘛?”霍然繼續托著腮。
“看看。”寇忱說。
“好看吧。”霍然抬了抬下巴。
“帥爆了,”寇忱說完一揚眉毛,“我的。”
霍然笑著沒說話。
“是不是!”寇忱壓著聲音惡狠狠地問。
“嗯。”霍然笑著應了一聲。
吃完飯他倆先打了個車去酒店退房拿東西。
寇忱的東西很少,畢竟離家出走是突發事件,他就拿了個放著不及格卷子的書包,換洗衣服都是住在酒店之后才出去買的。
“你姐要知道你就住在這兒,”霍然說,“估計得打死你。”
“不能告訴她,”寇忱說,“她肯定認為這是對她智商的侮辱,會氣死的。”
“東西拿齊了嗎?”霍然看了看手機,“現在回去時間還可以,還能跟他們幾個聊會兒。”
“嗯,”寇忱把收拾好的書包往地上一扔,轉過身,對著他把胳膊一張,“來。”
“什么?”霍然一陣緊張。
“抓緊時間,”寇忱說,“回學校了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什么……機……機會?”霍然更緊張了。
“裝他媽什么傻!”寇忱往床上一坐,還是張著胳膊,“過來,好好親一下啊!”
“你閉嘴!”霍然感覺全身的血都沖到了腦袋上,而且由于脖子的位置通過率太低,擠得他有些都喘不上氣兒了。
“再摸幾把,還想咬你幾口,”寇忱不僅沒閉嘴,想說的一句都沒少,“當然,你要想咬我幾口我也能忍得住疼,我……”
霍然沒等他說完就往前沖了過去,飛身而起,直接把寇忱撲倒在了床上。
“磕我肋骨了你什么時候能有點兒數!”寇忱捂著自己肋骨,“你是真沒挨過揍……”
霍然低頭壓住了寇忱的唇。
寇忱像是斷了電,所有的動靜包括呼吸都暫停了幾秒,然后才又重啟,抓著霍然的衣服往上一掀。
霍然的手機在地上響起來的時候,寇忱翻過身抱住了他,把臉按在他肚子上,悶著聲音:“不接。”
“萬一是什么重要的電話呢?”霍然說。
“你一個小破學生,最高職位就一個校籃隊長,你有個屁的重要電話。”寇忱說。
霍然躺在床上笑了起來,寇忱的腦袋隨著他肚子的起伏一上一下的。
“哎,”霍然鼓了鼓氣,把寇忱的腦袋頂了起來,“你知道現在這場面特別黃嗎?特別像……”
“你是在暗示我嗎?”寇忱胳膊撐著床轉過了頭,一手抓著他褲腰往下扯了扯,“也不是不可以。”
“沒!”霍然喊了一嗓子,一把拽住自己的褲子,“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有點兒像。”
“你片兒就是沒少看,”寇忱低頭在他肚子上咬了一口,跳下了床,穿著內褲進了浴室,“有存貨嗎?哪天共享一下啊。”
“沒有!”霍然笑著坐了起來。
“是男女的吧?”寇忱從浴室又探出頭來,“以后是不是得找點兒……”
“你要不洗就出來!”霍然跳下了床。
“再來?”寇忱立馬從浴室出來了,“我就說了嘛,堂堂霍隊長,怎么可能只擼一把就結束,怎么不得……”
“我警告你啊寇忱,”霍然把他推到墻邊按著肩,“你收斂點兒。”
“不收斂你打我么?”寇忱一挑眉毛。
“我在宿舍擼死你!”霍然一瞪眼。
“哎喲,”寇忱一下笑出了聲,“我真沒所謂,我就怕你不敢。”
“洗不洗!”霍然吼他。
“洗啊!”寇忱也吼。
“快!”霍然吼。
“知道了!要洗個雙人嗎!”寇忱繼續吼。
霍然捂住了他的嘴:“你他媽注意點兒內容,這門不是特別隔音。”
寇忱笑得眼睛都瞇縫了。
霍然估計著他嘴的位置,在自己手背上親了一口:“mua!”
回學校的路上,霍然一直低頭在群里跟七人組幾個人聊著。
他其實完全可以不出聲,但這會兒他得拼命給自己找點兒事干著,說話打字都行,只要一停下來,他就會想起剛才酒店房間里的事。
寇忱的喘息,還有那些掌心里或燙或暖的溫度,或緊致或柔軟的觸感。
每一個念頭一閃,都能在心里帶起一陣電流。
可恥啊。
還琢磨個沒完了。
“說什么呢?”寇忱靠到他身上,看著他手機屏幕。
“他們在食堂等著了,給你接風。”霍然說。
“我操,”寇忱笑了,“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兒,還接個屁的風,就直說想找個借口吃宵夜不就得了。”
“他們在食堂等著了,”霍然說,“等你一塊兒吃宵夜。”
“這就順耳多了,”寇忱胳膊往后伸過去摟住他的腰,伸到衣服里在他腰側輕輕摳著,“我問你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