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來到了病房,只見一個中年女人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整張臉都是慘白的,兩頰卻有著不正常的紅。
患者又起高熱了。
意識有些模糊。
沈青染快步走了過去,“退燒針打了?”
“打了。”
小護士趕緊回著,“不過效果不好,過幾個小時又要起熱了。”
這也難怪,她的身體有那么高的炎癥指標,會發燒也是身體免疫系統抗戰的一個過程。
“趙果芬,我看你的問診記錄上寫你三個月前開始出現癥狀的?”
趙果芬強撐著精神,虛弱的嗯了一聲。
沈青染思索了一下,“你三個月前有沒有被什么東西咬過?”
趙果芬迷迷糊糊的搖著頭,她根本不想折騰了。
查了這么久,家里為了看病都已經欠了一屁股債。
她想著眼里蒙上了淚水,聲音哀傷。
“醫生,看不出來就不看了。”
窮人是生不起病的。
“說啥不看了。凈說胡話。”
只見一個老實的莊家漢子從外邊走了進來,他的褲腿卷了上去,上面滿是泥巴,應該是剛從地里回來。
手里拎著一個樸實的鋁制飯盒。
憨厚的臉上帶著幾分的不贊同,“咋的能不看?”
“剛才醫生問你是不是被咬,你忘記了?你被蚊子咬的腿上鼓了一個好大的包。”
趙果芬笑了笑。
“那是蚊子咬的,哪能和這個病有關系?”
沈青染心里大概清楚了,“是不是覺得那個包和平常蚊子咬的不一樣?”
也許是丈夫來了,也許是退燒針起了作用,趙果芬臉色好了一些。
“是有點,那個包太大了,也不知道什么蚊子咬的,里面還亮晶晶的,我男人用針挑破了擠了好多的水。”
“不過,后來就好了,我也沒當回事。會和這個病有關系?”
沈青染不確定,但是心里估計是八九不離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