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的話很有煽動力,臺下的一些人已經鼓掌叫好了,但那都是寫年齡在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那些老成持重的人都在心里暗自嘀咕著:拿自己的錢去打假,純粹是吃飽了撐的,有毛病!劉佳在臺上說話這功夫。攝制組的小喬已經擬好了一份協議。這協議很簡單。事情明擺著的,東西是假的。那就是一拍兩散,大家沒事。要是物件是真的,那對不起,莊老師您要掏出八十萬來聽這瓷器落地的聲響。
并且協議匕注明了這么一點,就是如果這件三彩駱鴕是真的話。莊睿賠錢之后,破碎的陶片小依然歸持寶人劉先生所有,不管輸贏。都等于莊睿是一無所獲,連片碎瓷他都莫不著。這時臺下已經有人在小聲罵莊睿腦子有毛病了。
現場也來不及去找電腦打印了。干脆就是手寫兩份,莊睿和持寶人劉老板,都在協議下面簽了自己的名字,而莊睿則是拿出衣服里的支票本。現場開出一張八十萬元的現金支票,交由劉佳來保管,他這個舉動,就是想讓人認為,自己心里也是沒底的。
看到雙方簽字完畢,并且那位年輕的莊老師,已經掏出了八十萬,場下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耳朵也豎了起來,等待著莊睿去砸那件三彩駱駝,這聲響可是值錢的很啊,說不定一聲落地,八十萬元鵬就變成別人的了。
“莊老師,錘子找來了,給您”
這么大一物件,砸起來也是不方便,那位山東臺的男主持人剛才是跑到酒店里借錘子去了,期間把兩人打賭的事這么一說,引得后面浩浩蕩蕩的跟進來一群看熱鬧的酒店客人,更是將會議室內外圍的是水泄不通。
莊睿搖了搖頭。沒有接那把錘子,笑著說道:“不用錘子,還是來個自由落地吧。”
他的話可起一片臺下哄笑聲。卻不知道莊睿要是用錘子砸,會很為難的,難不成直接就往駱駝腿上面敲?那傻子都能看出毛病來了,舉起來直接往地上摔,只要掌握好力度,讓腳先落地并不是很難的。
莊睿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喊了幾個保安。把地上鋪的厚厚的紅地毯給掀了起來,露出了大理石地面,然后用紅地毯圍成一個兩三方平方米大小的圈子,這是防止破碎的陶片四處飛濺的。
見到準備就緒之后。莊睿走到桌前。抱住那尊唐三彩雙峰駱駝甫,來的地毯圍成的圈子外面。雙手將這尊唐三彩高高舉起。用力的向地上摔了下去。
“砰,啪
偌大的會議室里,鴉雀無聲,只有這沉悶之后變得清脆的聲音回響在整個會議室中,卻是剛才劉佳在地毯下面塞了一個微型話筒,這才使得唐三彩落地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會議室。
“快點看看,看到到底是真是假?”這是鑒寶現場的人喊出來的。
“太過癮了,這鑒寶活動好小回頭咱們也建議市里組織下。”說這些話的,卻是酒店住的客人。
就在唐三彩落地之后,會議室里所有人的熱情都被點燃了,要不是武警戰士們維持著秩序,恐怕那些人都要沖上臺來一看究竟了,雖然他們也看不懂。
“行了,把地毯放下吧。”
要說現場最冷靜的人,就要數莊睿了。從這件唐三彩落地,就注定了最后的結果,因為莊睿已經看到,那只揚起的前蹄,已然是破碎開來。
“田老師,都過來幫忙看下吧,劉先生。您也看看”
莊睿蹲下身子,裝模作樣的拿起一塊碎陶片看了起來,卻是故意遠離那塊腳上有字的陶片,風頭已經出了,最后的結果,就讓別人去宣布好了。
“小莊啊,你看這胎質細膩平滑,顏色略微發黃,應該是真物件無疑了,唉。可惜了。這東西被打碎,世上可就少了這么一個物件了啊。”
陶器和瓷器一樣,外面是釉色,里面是胎,田教授撿起一塊碎陶片,看著看著,臉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他是搞研究的,見到如此精致的物件被毀掉,自然是心疼無比,
要說這造假的手藝,真算得上是登峰造極了,連里面的胎質都仿的和真的一樣,不能不讓人佩服。
“這,,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啊?”
就在田教授話音網落的時候,從那位持寶人劉先生的嘴里,傳來一聲驚呼,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這是“許,字?”
劉老板嘴里很艱難的讀出了手中那塊呈半圓形的碎陶片上面的字,那個藍色的字體像是激光一般。閃爍著他的眼睛,雖然劉老板是半路出家開始玩收藏的,不過對于繁體“許,字怎么寫,他還是會的。眼前的這個字,讓他的心如墜深淵。
“怎么了?臺上發生了什么事情?”
劉老板嘴里念叨的幾句話。被他衣領上的微型話筒無線放大了。臺下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紛紛議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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