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墓室所有的景象全部都要記錄下來,一死都不能遺漏”
莊睿知道,或許過了今天之后,這間黃金屋將不在存在,出于對歷史的尊重,莊睿要用影像將這一切都記錄下來。
在短暫的失神之后,王記也恢復了正常,拿著攝像機把他所看到的每個畫面前給拍攝了進去,就連上面繪制著神秘天文景象的黃金頂,也完整了記錄了下來。
“郭局長,這些地面和墻壁上的文物,是否能保留下來?”,莊睿也不知道這批黃金的最終結果將會如何,但是這些精美的黃金制品,如果真的被熔煉成金塊或者金磚儲藏進國庫,那未免過于可惜了。
所以莊睿才會有這么一問,隔著氧氣面罩用特殊頻道和郭局長通話,他也不虞同在墓室中的王記者聽到。
耳麥里并沒有聽到郭局長的回答,過了好一會,他的聲音才傳了出來:“小莊,你要理解,這些已經不是咱們可以做主的了,不過,我會把你的意見報上去的”,作為一名官員,郭局長也只能給出這樣的答復了,不過他同樣也是一位考古學家,同樣也不希望這些像是被賦予了生命的藝術品,最終變成沒有生命的金磚。
王記者在記錄影像資料,而莊睿則是在給這些黃金制品分類貼上標簽,原本五六個人的活現在都是他一個人在干,也讓莊睿感到苦不堪。
“奶奶的,這呆在黃金屋里的滋味也不怎么好受啊”,外出又換了一套氧氣設備后,莊睿繼續著他的工作,黃金之所以貴重,那是因為其數量稀少,但是在滿是黃金的屋子里工作了一天莊睿對此也感到麻木了。
從進入這間黃金墓室到現在,莊睿足足工作十四五個小時了,更換了六七次氧氣,只進餐過一次,也就是他有辦法消除自身的疲勞要是換一個人,恐怕早就累趴下了。
這也是莊睿想為后面的考古工作者們,更多的留下一些可供研究的資料,因為他已經得到了指示,從明天早上開始,這間墓室將被拆除,所有的物品將被運送出去。
“小莊,注意一下看看這些黃金器皿上面,是否有文字存在”,地面上的孟教授給那些老專家們做完思想工井后,也回到了指揮部,相比郭局長的官員身份,孟教授就是一個純粹的學者,注意力更多的還是放在了墓葬本身上。
“老師,上面只刻有孛兒只斤的字樣,可以認定是鐵木真所創立的黃金家族但是只有姓而沒有名字”
莊睿手中也拿著一個小一點的攝像機,他將那些刻在黃金弓與弓箭上面的字樣,同步傳送到了地面指揮部。
正如莊睿而,這一間墓室內,有著大量刻有“孛兒只斤”字樣的物品但卻沒有墓葬主人的名字,發掘工作進行到現在為止,這座最有“價值”,的墓室依然沒能揭開墓葬主人神秘的面紗。
“嗯,小莊,注意觀察,有什么發現,及時匯報”
聽到莊睿的答復后,孟教授神色如常,對于他這樣的老科考工作者而這是太正常不過的了。
考古工作就是如此,發掘一個墓葬最難的就是考證墓葬主人的身份,就像是在上個世紀發掘出來的徐州獅子山漢墓在發掘工作完成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墓葬主人究竟是誰。
后來考古隊的一個工作人員,在走訪附近村子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在一個孩童脖子上掛著一個銅扭印,經過追查,這個銅扭印,就是從墓葬里流失出去的。
至今,這座規模宏大的西漢陵墓主人的身份,才得以揭曉,他就是西漢早期分封在徐州的第三代楚王劉戍的陵墓。
所以孟教授也沒指望在發掘主墓室之前,就搞明白墓葬主人的身份,而且以這座墓葬特殊的地理環境和之前進入墓室的完好程度,并不像是曾經被盜掘過的,是以孟教授并不著急。
“莊總,請跟我們來一下,對了,這是我們的證件”
當莊睿連續工作了二十多個小時后,剛剛走出那間黃金墓室,來到外面的三號墓室時,兩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站在了莊睿面前。
“嗯?國家安全部?這是怎么回事?”,看了一下那紅皮的證件,莊睿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憤怒了起來,哥們累死累活的忙了一整天,現在竟然連休息了權利都沒有了?
“小莊,配合安全部門同志的工作,這是公民應盡的義務”,郭局長的聲音從莊睿還沒拿下的耳麥中傳了出來。
“好吧”
莊睿無奈的搖了搖頭,早知道會有這么多的麻煩,當初他還不如在內蒙投資一夾筆錢,以改造天鵝湖旅游環境做掩護,偷偷的將這筆財富收為己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