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微睜大眼睛:“我搬來你辦公室也不太合適吧?”
段易珩不過是逗她,說:“暫時就這樣,這里是建立新園區(qū)后臨時準(zhǔn)備的辦公室,不帶秘書室。”
林熹點了點頭,問他:“新園區(qū)的具體搬遷時間定下來了嗎?”
段易珩:“十二月初。”
還有一個月,正好是她父母忌日之后。
林熹將資料收整好,猶豫了會兒,說:“下個月底,是我父母忌日。”
段易珩側(cè)目:“今年要回去?”
“嗯。”林熹點了點頭,“許久沒回去了,我只是想跟你報備一聲,十一月最后一個周末,我可能不在b市,怕你有事找我。”
秘書是否正常雙休與上司的工作安排有著緊密聯(lián)系。
提前告知,不至于段易珩到時候還抓著她工作。
“知道了。”段易珩拉開會議室的門,“一個人回去嗎?”
林熹腳步頓了下,依照她現(xiàn)在和段明軒的關(guān)系,怕是只能一個人回去了。
“嗯。”林熹應(yīng)了聲。
回了辦公室,正好遇到回公司的秦?zé)?
段易珩索性叫他一起吃飯。
秦?zé)苫蟮乜聪蚨我诅瘢骸岸慰偅也皇恰?
段易珩一個眼神過去,他噤了聲,沒明白段易珩為什么要留他吃飯。
直至看見林熹也留下,他隱隱約約察覺出一點不同。
林熹禮貌地向他打了招呼,秦?zé)匾砸恍Γ骸傲置貢犝f今天你在業(yè)務(wù)部門周會上大放異彩啊,恭喜恭喜。”
林熹哪里能經(jīng)得住他的夸獎,忙自謙了一番,說自己還有的學(xué)。
餐桌上已經(jīng)擺了滿滿的飯菜。
秦?zé)拷Y(jié)舌:“段總,你家阿姨是真的怕你吃不飽啊。”
林熹垂眸笑了笑,大概能猜到梅姐為什么會做那么多飯菜帶過來。
段易珩朝林熹的方向微轉(zhuǎn)了目光,卻對秦?zé)溃骸笆Y湖霖怎么樣了?”
秦?zé)勔汇叮@事要在林秘書的面前說嗎?
段總對她已經(jīng)信任到這種地步了?
段易珩沒聽到回答,又問了一遍。
秦?zé)厣瘢f:“老毛病了,再有兩天就出院了。”
段易珩:“嗯,該說的都跟他說清楚了沒有?”
“說清楚了。”秦?zé)孟睹榱讼铝朱洌八值紫乱膊皇菦]有忠心的人,只是礙于鄭既中的身份,他缺少高層領(lǐng)導(dǎo)的支持,這才被鄭既中得逞。”
林熹眸中難掩驚色,段易珩看起來對這位住院的蔣經(jīng)理抱有很大的期望。
讓秦?zé)г挘呀?jīng)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要聯(lián)合他鏟除鄭既中。
如果鄭既中走了,那蔣湖霖很大可能會頂上來做業(yè)務(wù)部的總監(jiān)。
林熹一時沒忍住,問段易珩:“鄭既中是誰的人?”
秦?zé)⒂牐露我诅癜l(fā)火,為她解釋的說辭都想好了,哪知道段易珩輕描淡寫道:“總經(jīng)理的。”
林熹雙目瞠圓,一句“段叔”差點脫口而出。
秦?zé)哪抗庠诙我诅窈土朱渲g游移,他對林熹的身份產(chǎn)生了好奇。
公司里誰不知道段總和段徵是親父子,他調(diào)查鄭既中也是私下來,沒想到段易珩對一個新秘書全盤托出。
礙于秦?zé)趫觯朱湟活D飯下來,再沒說一句話。
收拾了餐盒給司機,她返回段易珩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