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舟又在看那兩個紅本本,他已經看了無數遍了。
周賜在心里嘆了口氣,問道:“總裁,要吃點兒東西嗎?”
霍硯舟沒說話,將紅本本隨手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又開始低頭看自己指尖捏著的戒指。
不是那枚結婚戒指,結婚戒指他一直戴手上的。
周賜一直站在床邊,等他的回應。
許久,他才悶聲說了一句。
“她對我,沒那種心思。”
那種心思,無非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兒欲望。
黎歲對霍硯舟沒欲望,太坦蕩,太純粹干凈。
不喜歡才不會有欲望。
就算把人放眼皮子底下,她不喜歡就還是不喜歡。
正如她說的,再給她幾十年,她也不會喜歡他。
周賜沒有覺得無語,因為已經習慣了他這樣。
“太太現在不喜歡,但能跟她在同一個本上的,只有你。”
不愧是周賜,一句話就把人哄好了。
霍硯舟的嘴角彎了彎,一把捏住戒指,“說得也是。”
周賜松了口氣,“那吃點兒東西嗎?你跟太太生氣,不值得,她心大,又吃軟不吃硬,或許都不知道你為什么生氣。”
沒有人比黎歲更心大。
看他有些松動,又繼續說道:“而且太太被強迫領結婚證,也沒有馬上撕破臉,我倒是覺得,她可能就是太遲鈍,尤其在這方面遲鈍,總裁可以稍稍引導一下。”
霍硯舟低頭,將手掌心緩緩打開。
是,黎歲失憶后尤其遲鈍,若不是她遲鈍,他哪里有機會栓住人。
他在戒指上親了親。
那也是他應得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