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寧雙手抱在胸前,指尖夾著一根煙,看來的目光充滿戲謔。
“小叔,歲歲最近開心嗎?”
他對黎歲始終不死心,說出這個稱呼的時候,語氣都是旖旎。
霍硯舟從他面前路過,沒有停。
霍佑寧被煙嗆得咳嗽了幾聲,諷刺道:“我在晚餐期間,是故意提起那個監獄的,小叔每年都去西山墓地,似乎不是去祭拜岳小姐呢,是不是有秘密瞞著我們所有人。”
這句話讓霍硯舟停下。
他回頭看著霍佑寧,眼底似笑非笑。
霍佑寧覺得他的氣質一瞬間變了,像是從腳開始,被泥沼逐漸覆蓋,變得陰沉,森然。
霍硯舟的指尖隨手摘過旁邊的一片葉子,汁水讓他的指尖都變了顏色。
“知道太多的人,一般都活不久。”
霍佑寧這是第一次,被他用性命威脅。
可霍硯舟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篤定,霍硯舟的孩子一定就藏在那里。
“小叔放心,我肯定比你活得久,歲歲也一定會是我的。”
霍硯舟輕笑,把手中的葉子丟在地上,“你知道么?父親并不在意國內霍家會死多少人。”
霍佑寧的眉心擰緊,什么意思?
什么叫國內的霍家?
霍硯舟轉身,最后一次警告,“你的命沒那么重要。”
要走出大門的時候,他的語氣變得有幾分溫和,“我老婆,我自己知道疼。”
下之意,不需要別人關心。
霍佑寧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老婆”這兩個字簡直刺痛了他的神經。
霍硯舟上車的瞬間,指尖就開始顫抖起來,臉色煞白。
周賜將旁邊的藥倒出來幾顆,放在他的掌心,又連忙拿過旁邊的水。
“總裁,把藥吃了。”
霍硯舟擰著眉,先吃了三顆,又拿過瓶子要繼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