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不太想跟他說話,畢竟這人從以前就看不慣她,恨不得弄死她,雖然不知道怎么突然轉變態度了。
她抬腳要走,就聽到他笑,“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長得一副狐媚的樣子,沒想到骨頭縫里這么純。”
他說話是真不客氣,像是把人羞辱了一遍。
黎歲擰眉,語氣沉了下去,“岳總到底想說什么?”
岳驚鶴將煙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擔心霍硯舟看向這邊,所以也沒走近,嘴角嘲諷的扯了扯。
“想說什么?想說昨晚你們兩個在包廂里親得轟天動地,今天你跟我說這是過敏,不知道你是裝的還是真忘記了,你纏著硯舟那股勁兒,倒是讓我們知道,他為什么那么放不下你了。”
“啪嗒。”
手中的盤子落在地上,直接摔成好幾瓣。
黎歲的臉色變了又變,被酒精消掉的那些記憶似乎一瞬間涌了上來。
岳驚鶴看她這樣子,似乎也不像是裝的,微微挑眉,在霍硯舟看過來之前,直接出去了。
黎歲蹲下,想將地上的糕點撿起來,可聽到身后的輪椅聲,她渾身一怔。
霍硯舟來到她身邊,彎身伸出一只手,撿起地上的糕點,“他跟你說什么了?”
她的臉色又變了一下,手指不自覺的收緊,手中的糕點直接捏壞了。
余光看到謝蘊然走過來,她將剩下的糕點和碗盤碎片全都丟進垃圾桶,“沒什么。”
說完這三個字,她就朝著外面走去,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來到游泳池邊,她的腦子里亂糟糟的,那些吻在一起的記憶越來越清晰,就像是刻在腦子里似的。
怎么會這樣......
喜歡的人剛去世,轉眼就背叛感情的強烈羞憤和羞恥感在心里交雜,折磨得心臟都快裂開了。
她現在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去面對霍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