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一個人尋了個位置坐下,剛剛在那邊舌戰(zhàn)群儒,可她心里煩躁的不行。
那些荒唐的畫面在腦海里一遍遍的閃過,她有些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腕的紅豆手鏈,這樣顯目的紅色似乎在提醒她,她跟霍硯舟的那些畫面就是背德的證據(jù)。
指尖在手鏈上磨挲了好幾下,此刻的心情簡直生不如死。
不知道坐了多久,霍硯舟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回去了。”
她仿佛沒聽見。
霍硯舟來到她身邊,看到她盯著腳邊的某塊地方發(fā)呆。
“歲歲,回去了。”
黎歲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
霍硯舟伸手,想去觸碰她的臉頰,卻被她躲開。
他的手頓在空中,指尖蜷縮了一下。
她率先站起來,大踏步的往外面走。
上車的時候,她特意選了一個很遠(yuǎn)的位置。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哪怕是進(jìn)了棕櫚灣,回到主臥,她也直接進(jìn)浴室了。
洗完澡出來,她沒去看人,自己坐在靠窗邊的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就打算這么睡。
霍硯舟進(jìn)浴室去洗澡,洗完出來,看到她還趴在桌子上。
他走近,坐在她的對面,“怎么了?”
黎歲沒出聲。
這里的窗戶沒關(guān),外面吹來的風(fēng)還帶了花香。
霍硯舟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聽到她啞聲說:“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臟。”
這句話就如一把利劍,狠狠刺進(jìn)他的心臟。
此刻那落在她腦袋上安慰的手,就像是被燙到了似的,緩緩收了回來。
“咳咳咳。”
他咳嗽了兩聲,垂下睫毛,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不要咳得太大聲。
好不容易平復(fù)之后,她卻撐起身子,冷靜的注視著他的眼睛。
“霍硯舟,我們都不喜歡對方,就不能彼此放過么?”
何必弄得兩邊都難做。
讓他辜負(fù)謝蘊(yùn)然。
讓她辜負(fù)z,認(rèn)為自己是個出軌的爛人。
她從來都看不起背叛感情的人,如果人連這樣的感情都控制不了,那跟沒有開化的動物有什么區(qū)別。
在她的注視下,那天那樣的神情又出現(xiàn)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