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黎歲之間隔著很多東西,他不能承認自己是那個人,一旦真相溢出來,那刺向他的匕首只會更加不留情面。
他只能是霍硯舟,往后也只能是霍硯舟。
天煞孤星的命格,不信也得信。
將匕首緩緩放下,他咳嗽了兩聲,聽到門口有人說:“謝先生過來了。”
他“嗯”了一聲,去了書房。
謝寂辰推門進來的時候,手里還捏著一個從下面茶幾上拿的水果。
“外面都在傳,霍家在找一個女人,不會又是黎歲吧?”
消息才發出去一個小時,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過來看一眼。
他走近,站在這張寬大的書桌前,看著霍硯舟臉上的蒼白,忍不住將手里的水果滾了過去。
“硯舟,那天蘊然說的事兒,你一點兒都沒印象了。”
水果緩緩停在霍硯舟的手邊,他沒接。
這個房間的空氣都變得有些稀薄了。
霍硯舟沒抬頭,“嗯”了一聲。
謝寂辰轉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哦,不記得了。”
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身體沒好嗎?臉色這么難看,黎歲怎么跑的?”
話音剛落,霍硯舟就咳嗽了兩聲,垂下睫毛。
謝寂辰注意到,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從結婚后似乎就沒取下來過。
他有些受不了了,起身,“算了,我改天再來看你。”
出了棕櫚灣之后,他坐在汽車上,點燃一根煙,指尖伸到窗外。
猶豫了幾秒,他才拿起手機。
“哎,李叔,是我,寂辰,有件事兒想要麻煩你,霍家最近不是在找個女人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