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冷嗤,視線一直盯著里面不放,里面的霍家男人們已經(jīng)喝完了特意釀造的酒,這會兒正在上香,結(jié)束后,待會兒還要面對來悼念的其他人。
可她感覺到霍硯舟不對勁兒,他的速度慢下去了,眉心輕輕擰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就要越過這扇門走進去,卻有人直接攔住了她。
“你干什么?霍家祠堂不允許你這樣的人進去!”
女眷們待會兒是要單獨上香的,現(xiàn)在是男人的主場。
黎歲一把推開人,大踏步的走向霍硯舟。
霍硯舟捂著自己的胸口,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他坐在輪椅上,放在一側(cè)的手繃得緊緊的。
黎歲看向老爺子,有些不敢相信,“在祭奠老夫人的酒里下毒,你置老夫人和霍硯舟與何地!老爺子,以前我還敬你幾分,可你還真是鐵石心腸!”
老爺子站在人群的前面,語氣很淡,“要怪就怪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黎歲的瞳孔一縮,看到周圍出現(xiàn)了十幾個黑衣人,全都站在她的身邊。
原來只要她今天跟著來,就算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也會丟命。
老爺子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
她看向霍硯舟,他也在看她,咳嗽了兩聲,才啞聲開口,“父親這是做什么?”
老爺子的語氣依舊很淡,“看不出來么?拆散你們,霍家不能讓一個眾所周知的災(zāi)星進門,不然你讓圈內(nèi)的人怎么看我們,你又讓現(xiàn)場的這些祖宗,長輩們怎么看我們?硯舟,在霍家祠堂,在各位老祖的牌位前,你首先是霍家繼承人這個身份,你現(xiàn)在說的每個字,都在老祖宗的眼皮底子底下,所以要慎。”
這是在威脅他,要是再管黎歲的事情,將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何況這么大的一頂帽子壓下來,要是再反駁,那就是不肖子孫。
黎歲看他臉色實在慘白,有些著急,就要上前一步,可是面前這些人依舊將她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