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手中的紙條,距離她現在待的地方不遠,但戚蓮此行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只是單純的想讓她恢復記憶么?
霍硯舟看到她在沉思,本想開口,卻聽到她問,“霍硯舟,你說戚蓮有可能害我么?他不愿意透露以前的事情,今天約我出門,意在讓我懷疑當初我失憶,是你的手筆,可我知道不是。”
因為那時候霍硯舟并不確定她有沒有失憶,一舉一動都很小心翼翼的在試探。
若真是他出手,他不會這么沒底氣。
霍硯舟本來安安靜靜的吃著,聽到這話沉思了幾秒,然后狠狠捏住勺子。
黎歲知道他應該是想起什么了,走近,“怎么了?他真有問題?”
他搖頭,眉心微微擰了起來,喉嚨有些不舒服,所以端過旁邊的果汁喝了一口。
黎歲看他臉色驟變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事兒瞞著,但現在戚蓮那邊肯定不會要她的命。
不然霍硯舟一定會阻止。
她捧起他的臉,在他的鼻尖親了親,“我傍晚跟他去個地方,你在家好好待著。老公,我說過的每個字都算數,只要你活著,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原諒,所以你不要再惶恐不安了,你這樣,我也難受。”
霍硯舟垂下睫毛,臉色白了幾分,然后啞聲道:“戚蓮,戚濯,都是那個人的人。”
“那個人?”
黎歲擰眉,然后猜出來了,應該是那個傳說中的師兄。
可是那個人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她猛地想起自己后面找到的紙條。
最初最初的那張紙條上說,等一切結束,就來接她。
后面找到的那張是——但現在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兩張紙條的筆跡是一模一樣的,甚至寫字末尾的頓挫都是一樣的,這不可能是別人的模仿。
如果最初那張紙條是師兄寫的,那后面這張也該是他寫的。
一個死人,不可能知道的這么具體。
他還活著。
活在某個角落,甚至知道她做的所有事情。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