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不行,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憤憤離去,想到發生的事情更是怒火中燒。
可這事兒真要算起來,也不是霍硯舟的錯。
但那時候她才剛成年沒幾天,滿心想的是嫁給另一個人,沒想到會被中途截胡。
黎歲抬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起來,她當時要嫁給誰來著?
師兄叫什么名字?
為什么這種關鍵的信息卻始終記不起。
黎一將車開回療養中心。
黎歲下車的時候,只覺得雙腿發軟,差點兒直接跪地上。
好不容易穩住旁邊的柱子,額頭的汗水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她忍了一會兒,跟黎一交代,“我去見霍硯舟,你自己休息吧?!?
說完,她就順著電梯上樓了。
霍硯舟所在的房間很寬,是個頂層的疊墅。
疊墅之外是另外的療養病房,頂層是供給有錢人的,有錢人可以在這里養老。
她進入霍硯舟的房間,坐在床邊緩了緩,聽到他的指尖在鍵盤上敲出的清脆聲響。
她忍不住盯著這人看了好幾分鐘,然后去洗了個澡,洗得清爽了,才將腦袋直接埋進被子里,睡在他的身邊。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她的手摟著他的腰,問,“還不休息么?你近期的事務好像很多。”
他將電腦關上,把她身上的被子拉了拉,“在等你?!?
黎歲“嗯”了一聲,剛要閉上眼睛,就看到他的身體壓了下來。
她推了推,“你現在不能下重力,我今天也有點兒累,想起了一些事情?!?
“想起什么了?”
“想起某人趁人之危。不過我不怪你,就是挺驚訝的,我記得十八歲之前,我們兩個之間的交集很少,雖然好像見面的次數挺多,但每次見面我都沒跟你說過話?!?
霍硯舟每次見她的時候都很沉默,那種沉默更像是一種熱望。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