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里，秦有期一直都很憔悴，也吃不下什么東西。

易昇給她打過電話，看到她實在沒什么說話的精力，也就很識趣的掛斷了。

黎歲看她這樣，忍不住問，“有期，你是真的喜歡秦頌么？”

此前她對秦頌一直都很冷漠，現在秦頌出了事兒，她卻在短時間內瘦了很多斤，看著情況非常不好。

秦有期這會兒坐在沙發上，懷里抱著一個枕頭，“我不知道，黎歲，我寵小頌已經變成了這么多年的習慣，以前只要看到他不舒服我就會想盡辦法逗他開心。那時候對他好，我是有目的的，我想在秦家留下來，后來就變成了刻進骨頭深處的記憶，有時候甚至是肌肉記憶。看到他難受，他生氣，就會開始想著要不要哄哄，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

“但他對你，不只是你想的這樣。”

秦有期的眼眶有些紅，扯了扯嘴角，“我當然知道，都跟他睡過好幾次了，他的心思我怎么會不明白。最初我知道的時候，只覺得震驚，因為我一直都把他當弟弟，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過。我躲著，我也害怕，害怕這樣畸形的關系被秦家那邊知道，秦家本來就對我很忌憚，他的那幾個伯母從小就在他耳邊念叨，說我將來會搶走秦家的東西。小頌對我其實挺好的，撇開他的那些心思，他很黏我，也很聽話，因為他的關系，我在秦家的處境還算不錯。”

她越說，話題就越偏，其實還是不太想深究對秦頌的感情。

黎歲端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我覺得其中有個最大的悖論，如果秦家父母對你是真的好，那讓你嫁給秦頌，不是親上加親么？為什么會一直害怕你和秦頌在一起呢？”

“因為周圍人的論吧，會認為秦家這是養了童養媳。”

黎歲直接就笑了，“我倒覺得這樣的說法很牽強，秦家是大家族，會在意這么一點兒論么？秦頌本人在商業上那么有能力，他若是跟你的關系好，結婚后關系一直很好，反而有利于秦家公司的發展，所以我覺得這不是最真實的原因，秦家那邊也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你真實原因。”

秦有期垂下睫毛，抬手在自己懷里的抱枕上摸了摸，“也或許是因為我是孤兒，不能給秦頌帶來任何的助力，所以他們更愿意選擇跟秦家門當戶對的名媛淑女。”

黎歲還是覺得不是這個原因，秦家在帝都排名在前三，現在根本不屑于用聯姻這樣的方式去鞏固什么地位。

何況秦頌跟岳驚鶴，跟霍硯舟，跟謝寂辰都是好友，這樣的資源遠比一個女人帶來的資源要多。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有期，你現在先好好吃飯，一切等秦頌醒了，咱們繼續再查查。”

秦有期點頭，蜷縮著靠向黎歲，“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