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寧將其送到了門口,目送秦梟上去馬車,這才轉身。
宋佑寧來到江道塵身邊,“你可看出來滕王身上有舊疾?”
江道塵:“未曾。”
宋佑寧好奇地皺眉。
江道塵警告道:“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也不要好奇他身上的傷,有人問起來你也別多說。”
“我知道。”
宋佑寧頓時打消了好奇的念頭。
這時,江道塵微抬下巴,示意宋佑寧看向外面。
宋佑寧扭頭,便見到謝司瀾正帶著柳依蓮正停留在一處冰糖葫蘆攤位前。
柳依蓮正拉著謝司瀾的衣袖撒嬌,“司瀾哥哥人家也想吃。”
謝司瀾很是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好,給你買。還有想吃的嗎?都一并買了。”
這一幕讓宋佑寧想到了剛嫁入侯府的那一次。
楊氏蹉跎她,說她沒有禮數,讓她站著立規矩。
這一站就是三個時辰,那時她還在懷孕,宋佑寧幾次眼前發黑要暈倒。
后來晚上回去,她沒了胃口,忽然很想吃冰糖葫蘆。
于是,宋佑寧就讓檀香去買。
誰知道檀香在路上碰見了謝司瀾,被他給一腳踹了回來。
冰糖葫蘆沒有買成,謝司瀾還將她罵了一頓。
“宋佑寧,你都多大年紀,還這么嘴饞,吃小孩才能吃的東西,傳出去不是讓其他人笑話。”
宋佑寧當時很委屈,雙腿站得都腫了,弱弱地反駁了一句。
“我懷有身孕,嘴巴里面沒有味道,胃口不好,很難受,就想吃點酸甜的。”
謝司瀾卻道:“天下女子誰不生產懷孕的?偏偏就你最矯情。宋佑寧,你來侯府不是當祖宗的!”
宋佑寧想不明白,不過就是一串冰糖葫蘆,怎么就給侯府丟人了。
她也沒做什么啊,更加沒有告狀,怎么她就矯情了?
如今想來,是謝司瀾覺得她宋佑寧配不上他,所以他做什么都是丟人的。
謝司瀾給柳依蓮買了冰糖葫蘆,和其他的小零嘴。
柳依蓮要接過,被謝司瀾拒絕,“這麻繩勒手,我來提。”
柳依蓮:“人家想吃嘛。”
謝司瀾輕笑,“想吃什么?我喂你,你就不必動手了。”
謝司瀾說著,就已經給柳依蓮剝起來紅薯皮。
他一個那么注重形象,愛干凈的人,此時被紅薯皮上面的泥巴沾了滿手。
可謝司瀾卻樂在其中,絲毫不愿意臟了柳依蓮的手。
柳依蓮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滿足地沖謝司瀾笑了笑。
謝司瀾笑意更深,溫柔道:“你瞧你,像是小孩子一樣。”
柳依蓮撅嘴,“司瀾哥哥,你嫌棄人家嗎?”
謝司瀾攬著她的腰,連忙解釋,“你在我面前可以永遠像孩子一般,我怎么會嫌棄你!”
柳依蓮笑得開心,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宋佑寧。
她故意依靠進去謝司瀾的懷中,踮起自己的腳尖,“司瀾哥哥,你幫我擦一擦嘴角。”
“好。”
柳依蓮的這個舉動,等于是邀請。
謝司瀾眼眸一暗,當街吻上了柳依蓮的唇角。
街道上面還有許多的百姓看著,謝司瀾卻旁若無人地親密。
那時候,宋佑寧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門,因為謝司瀾走得太快,宋佑寧為了追上他的腳步,不慎崴腳了。
宋佑寧讓謝司瀾扶一下她。
卻被謝司瀾拒絕。
他當時冷著臉,口中振振有詞:于衢路之間,行止無狀,全無禮義廉恥,真乃斯文掃地。
此時,卻全然不顧市井眾人的目光,甚至目露癡迷。
而柳依蓮看向宋佑寧這方,眼神極具挑釁。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