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自己一旦名聲受損,勢必會波及整個宋家未出閣的姐妹,其婚嫁之路必定會因此坎坷萬分。”
“我就貿然回來,確實有些不妥,畢竟我已經加入建安侯府。算了,我還是先離開吧!”
說著,宋佑寧就打算轉頭離開。
而任蘭芝聽著宋佑寧忽然說這么多的話,再想著宋輝的交代。
以及,擔心宋佑寧真的被休,免不了要連累她還未出嫁的女兒。
任蘭芝臉色凝重幾分,怒罵道:“這世子,怎么這么混賬!”
任蘭芝心疼地看著宋佑寧,“寧兒你受苦了,他怎么能如此欺負你?是當我們宋家沒人了嗎?”
任蘭芝義憤填膺,咬牙切齒的像是恨不得現在就去謝家為宋佑寧討回公道。
但她也只是說說。
宋佑寧垂眸,“我受委屈不要緊,也正是為宋家考慮,為妹妹著想……”
任蘭芝嘆氣,“寧兒真懂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任蘭芝自然不會讓宋佑寧離開。
哪怕是宋佑寧不自己回來,任蘭芝也在想辦法,想要將宋佑寧逼回去謝家。
如今將她留在眼皮子底下,也免得她繼續和謝家鬧,給宋家丟人。
任蘭芝當即又命老媽子去給宋佑寧收拾了東邊的一間院子。
雖說是客房,但也比剛才的院子好了太多。
宋佑寧也就沒有繼續計較了。
宋佑寧又道:“世子之所以威脅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任蘭芝:“是什么?”
她其實有些不太相信宋佑寧的話。
但宋佑寧也不是油嘴滑舌之人,更加不會有這樣哄騙人的心機。
她和她娘一樣,是非分明,覺得這個世界非黑即白。
任蘭芝認真聽著宋佑寧繼續說。
“建安侯府如今虧空,到處都是窟窿。我婆婆說,只有我拿出銀子來,才不會將我趕出謝家。”
他們不是想要宋佑寧委曲求全回去謝家嗎?
那宋佑寧就裝得再可憐一些,看看任蘭芝到底如何權衡。
任蘭芝絕對不可能自己掏銀子給宋佑寧。
宋輝更加不可能讓宋家出銀子去補建安侯府。
那么,就只剩下本該屬于宋佑寧的,她娘的嫁妝了。
任蘭芝眼神變了變,顯然也已經想到了。
“沒想到建安侯府這么無恥!你那婆婆是怎么能夠開得了這個口的?”
任蘭芝憤憤地說完,又道:“寧兒先不要操心這些事情,建安侯府不敢這么逼迫你的,你先好生休息。”
“好。”
宋佑寧心中明白任蘭芝這是不相信自己的話,但她并未著急發作。
任蘭芝很快就告辭,去了前院等宋輝回來,告知了宋佑寧說的話。
宋輝道:“確實有聽聞建安侯府這兩日在賣瓷器字畫,難不成真的是沒銀子花了?”
任蘭芝見憂心忡忡地說道:“老爺,那要不要幫幫寧兒啊?”
宋輝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哼,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還妄想回宋家要銀子,簡直癡心妄想。”
頓了頓,他又想起什么,“她恐怕是為了那老虔婆回來的,你命人看好地牢。”
任蘭芝連忙點頭稱是。
宋輝滿意地點點頭,略作思索后,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你讓人給謝家遞個消息,邀請世子來家中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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