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和龔漢良的朋友關系,衛清音也能看清楚更多的事情。
她當年和龔漢良能成為朋友,更多還是因為兩家世交,龔漢良在她面前也一直表現得不錯。
但總歸是不喜歡此人的一些方面吧,哪怕龔漢良隱隱示好,她也從未想過和對方走到一起。
她以為,她后來結了婚,還有孩子,龔漢良就把這事放下了。
不想這個男人不僅沒放下,還變得更加貪婪。
現在他們兩是徹底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說一句仇人都不為過。
在衛清音看來,阻礙她找到親人,就是結仇之舉。
玲瓏有錢后,也坐過幾次飛機了,但也買的是普通艙。
這次和母親一起出門,衛清音早就把機票那些都買好,也是最好的艙位。
這會的飛機,服務那是相當好的。
除了餐食,酒水那些里頭甚至都還提供茅臺。
當然,飛機票對于當下的收入水平來說,那也不是一般的貴,除非公差報銷,普通人輕易坐不起的。
飛機上,母女倆就沒有進行太多的交流了。
玲瓏找空姐要了毯子,很快就睡過去。
一旁,衛清音慈愛的看著女兒的睡顏,心里說不出的平和。
找到了女兒,她就覺得找到了內心的依靠,從此的生活都多了色彩。
衛清音這次回來,是直接接到了副省長同志的電話。
等他們從機場出來,也有政府部門派來的車接他們。
副省長本人也親自來了。
為了拉攏衛清音投資,他以及政府已經投入了很多成本,這件事就越發不能失敗。
作為一個成熟的政客,他的政治智慧也很高,清楚自己要想讓衛清音滿意,就得拿出更多的誠意來,起碼這次調查的“失誤”,就得讓對方諒解。
一見面寒暄,看到衛清音身旁的玲瓏,副省長就夸贊起來。
“這位,就是令千金吧。”
“沒錯,這是我女兒鐘玲瓏。”
“鐘小姐,你好你好。”副省長熱情伸手。
“你好。”玲瓏也伸出了手。
“聽說鐘小姐人在京城生活,不知從事什么工作?”副省長好奇打探。
他看玲瓏的裝扮氣質,覺得也不像是蹉跎多年生活在底層的樣子。
“做點小買賣。”玲瓏謙遜道。
這才改革開放不到十年,敢于下海做買賣的人還不是那么多,看玲瓏竟然是做買賣的,副省長也心生欽佩。
“看來鐘小姐這是隨了衛夫人您了。”副省長那個夸贊道。
“唉,我也沒想到,玲瓏她可是恢復高考后第一批考上的大學生,上的還是人大,畢業分配后也沒在單位干多久,就自己出來闖蕩了,還是年輕什么都不怕呀。”
副省長驚嘆。
竟然還是老三屆的大學生,人大出來的。
這下看玲瓏的眼神有了更多的欣賞。
“鐘小姐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資質呀。”
夸玲瓏可比夸衛清音自己更讓她來得高興,她對副省長態度都好了一些。
寒暄完,大家坐車出發。
出于對衛清音的尊重,副省長也沒打算拉著他們去別處解釋,直接奔赴鐘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