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依舊冷冷淡淡的,沒什么反應。
趙月心里那種危機感,又突然冒了出來。
明明對方什么也沒做,反而讓她更加不安,直到追上陸庭深,看著他冷冰冰的側臉時,趙月突然意識到,其實,是陸庭深對許輕衣的在意,讓她十分不安。
陸庭深和趙月走后,許輕衣也沒什么胃口了。
只不過,她很久沒和景臣見面,兩人便坐在一起,多聊了一會兒。
景臣對她說道:“庭深剛才,似乎是有些生氣。”
“生氣什么?”
景臣笑:“生氣某人不在乎他唄。”
許輕衣抿了下唇,說:“他不會。”
景臣無奈地看著她,說:“其實我沒想到,你們會真的離婚。我沒記錯的話,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才十六歲,那時候,你就已經跟在庭深身邊了吧?”
許輕衣嗯了一聲,清冷的眸色里,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失落。
景臣嘆了口氣:“我一直很看好你和庭深會一直走下去的,你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你看走眼了。”許輕衣說。
“……”
景臣有些哭笑不得。
他斟酌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輕衣,這個世界上,你是呆在庭深身邊最久的人,沒有之一。反之,庭深于你,也是如此。你們真的能接受,對方以后的人生里,出現另一個人取代你們曾經的位置嗎?”
如果是其他人,問這種問題,許輕衣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回答四個字,跟你無關。
可是景臣,似乎總有一種奇怪的魔力,能讓她吐露真心話。
“他的身邊,已經有趙月了。對他來說,我的離開,甚至連失去都算不上。至于我自己……”
許輕衣下意識握緊了拳,又松開后,才說:“我早就習慣一個人了。”
她本來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只不過是,自以為是地認為,找到了名為陸庭深的依靠。
“景臣哥,你以后,也不要再說我和陸庭深會一直在一起這種話了。”
許輕衣終于站起身,最后說道。
“這件事,永遠也不可能發生了,永遠不會。”
……
吃完飯后,許輕衣和韓婷婷散了會兒步,又去溫泉池泡著。
韓婷婷喋喋不休的,一會兒恨鐵不成鋼地數落肖笑又去找江聿,一會兒又對秦南風罵罵咧咧的。
許輕衣心不在焉,腦子里,時不時就是吃飯時候,陸庭深瞥向她的冷淡目光。
她本來應該習慣這樣的他的,可是一個月不見,那種久違的,被冷落的刺痛,比以前來得,還要洶涌一些。
也不知道是溫泉泡太久,還是心事太重,許輕衣再從溫泉池出來的時候,竟差點沒站穩,人也暈乎乎的。
韓婷婷嚇得不清,趕緊把人扶到就近的長椅躺下,然后走到旁邊自助飲料機,問:“許總,你想喝什么?”
許輕衣閉眼躺著,說了一款飲料的名字。
“我想喝冰的。”她加了一句。
自助機沒有那款飲料,韓婷婷便讓她先歇著,她去超市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