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臣不免有些生氣:“你和輕衣從小就認識,就算你們離婚了,以前那些情分,也不代表就沒了。你讓她當你見不得光的情人,未免也太欺負人了。”
陸庭深淡道:“她沒有意見。”
“是她真的沒有,還是你不讓她有?”
景臣一針見血地問。
陸庭深面不改色:“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她,她那種薄情的人,只要有利可圖,沒什么不能做的。”
他頓了下,又說:“而且最近,我也有跟她分開的打算。”
“你……”
景臣正要說話,包廂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
許輕衣站在門口,神色復雜地看向兩人。
陸庭深不可避免地皺了下眉。
景臣沒想到她會在,看見她眼底,隱忍克制的苦澀時便知道,剛才那些話,全被她聽去了。
“我們走了。”
陸庭深跟景臣道了別。
旋即走到許輕衣跟前,牽住她手,將人拉回車上。
車門關上,陸庭深發動車子后,余光瞥見許輕衣微微泛紅的眼尾,說:“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
許輕衣垂下眼,“嗯。”
“我跟你不可能復婚這件事,我之前就跟你提過,你心里應該也很清楚。”陸庭深說,“陸太太這個位置,你這輩子,都再當不了。”
“至于后面的話。”
他頓了下。
“我對你是有點喜歡,但最近,沒那么深了。”
他說的是實話。
但這話,未免也太過殘忍。
許輕衣沒忍住,一下就掉出淚來。
她趕緊擦了擦臉,低眉輕聲說道:“你放心吧,我也答應過你,等你膩了,我一定會立刻離開,絕不會糾纏你。”
陸庭深看著她掛了淚的潔白側臉,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他故意把話說得這么難聽,也是想看看,她會有什么反應,這種哭哭啼啼的樣子,雖然讓人心疼,可陸庭深卻提不起,半點安慰她的想法。
明明以前,她聽見這種話,根本不屑一顧,懶得多說一個字。
陸庭深越想,心里越是氣悶,把許輕衣送回家后,拽著人狠狠欺負了一頓。
他們有一段時間沒辦事,一開葷,都挺瘋狂。
只不過,在她紅著眼眶,拽著他胳膊,露出那種討好般的乞求目光時,他突然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冷冷地說:“別碰我。”
許輕衣身子一顫,縮回手,緊抓住床單。
辦完事,陸庭深先進了浴室洗澡。
許輕衣躺在床上,渾身酸疼得厲害,動彈不得。
以前結束后,他都會很貼心地先將她抱緊浴室,親自給她擦一遍身子。
今天這樣,對她不管不顧,還是頭一遭。
許輕衣臉埋進枕頭,微微露出來的嘴角,不經意地彎起。
陸庭深洗完澡出來,看見她靠著枕頭,眼巴巴地望著他。
他避開她視線,說:“去洗吧。”
許輕衣聽話地點頭,掀開被子下床,只不過,雙腿顫顫巍巍地沒走幾步,就發軟地往地下倒。
陸庭深長腿一邁,伸手接住她。
“走不了路,怎么不叫我幫你?”
“我怕你煩我。”
她靠在他懷里,垂下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