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的點到即止,和他在人際交往上的一貫風格,還挺能對上電波的。
于是說道:“我們團隊當時研發的大模型,在業內認可度很高,也得到了很多投資,只可惜正式發布的時候,被競爭對手捷足先登了?!?
陸峋說這話時,沒什么情緒變化,挺輕描淡寫的。
但許輕衣卻知道,這其中付諸東流的心血,恐怕難以估量。
說話間,車停了下來。
許輕衣看向窗外,陸峋這車,停在了酒店外。
陸峋:“下車?!?
許輕衣有些猶豫。
陸峋沒多說什么,直接解開安全帶,下車繞到副駕,替她拉開了車門。
他態度紳士得體,卻永遠是一副,不容人拒絕的姿態。
許輕衣無奈,下車問道:“陸總這是要干什么?”
“跟著我。”
西裝外套衣角在風中劃出優雅的弧度,陸峋朝她勾了勾手,示意跟上。
許輕衣走進酒店,看著四周裝潢時,才恍然想起,這不就是去年圣誕節,她被陸峋在高檔套房里,威脅的那家酒店么。
果然,陸峋停在了那間套房外,刷卡開門后,回頭掃了她一眼。
讓她跟著進去的意思,挺明顯的。
許輕衣停下腳步,在原地看著他,疏離地說:“陸總,我跟你單獨在一間房間,恐怕不太合適?!?
陸峋挑了下眉,似想起什么,說:“你上次,也跟我說過同一句話。不過上次,你和我都是有婚姻的人,你說這話,我倒能理解,這次又是什么理由?”
許輕衣:“陸總,您也說了,我跟你現在是孤男寡女,我再跟著你進去,確實不合適?!?
她這回,不想跟進去的態度挺堅決的。
畢竟上次在這里邊,被陸峋威脅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許輕衣還不至于好了傷疤忘了痛。
她朝他彎出笑,笑容得體疏離。
收起笑的瞬間,許輕衣轉身離開。
“留下來。”
陸峋沉靜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他低沉的聲音,向來都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
換做別人,這三個字說出口,總會帶著點央求的味道。
偏偏從陸峋嘴里說出來,成了命令。
許輕衣下意識地就停下了腳步。
在心里罵自己不爭氣的同時,她到底還是回過身,看向他。
陸峋這時,已經提步走進房間內,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渾然天成的自信,篤定她一定會回頭。
許輕衣跟著走進去的時候,陸峋正從酒柜上取出一瓶紅酒。
她微微一愣,說:“陸總不會是,又讓我來跟您倒酒的吧?”
這倒完酒,可不又得輪到她被威脅了么。
陸峋掀眼皮掃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眼底顯而易見的防備,勾了下唇,說:“今天我來?!?
許輕衣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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