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扔過來一個你是不是找死的眼神。
秦南風趕緊捂緊發涼的脖子,一杯酒下肚,壯壯膽子。
“庭深,這么晚了,找我們是有事?”景臣端著酒杯,慢悠悠地問道。
陸庭深:“許家千金的八歲生日宴會,你們那會兒參加過沒?”
景臣抬眼,有些詫異:“許家千金?許欣桐?”
“嗯。”
景臣和秦南風同時搖了搖頭。
秦南風好奇道:“老陸,你怎么又對許家感興趣了?”
陸庭深淡道:“許輕衣以前在許家,一直被許欣桐欺負。”
“真的假的?”秦南風驚訝道,“可我怎么聽說的版本是,許家不計前嫌,不僅不計較許輕衣是私生女的事兒,還把人養得好好的呢。”
“真要養得好好的,也不會把人,送到陸家去。”景臣分析道,“不過我聽到的說法,和南風也是一樣的。”
經陸庭深這么一說,景臣算是有點明白,為什么許輕衣,會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
畢竟小時候的創傷,總會伴隨人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秦南風:“你現在問這事兒是準備干什么?幫嫂……許輕衣報復回去么?”
陸庭深不置可否。
許欣桐欺凌許輕衣的事,他也只是,從許輕衣口中聽過。
但到底怎么個欺負法,她當時說的時候,挺輕描淡寫的,一點細節都不肯透露。
他不想觸及她傷口,便也沒刨根究底地問。
“我聽說,許輕衣在那次生日宴上,被一個小男孩幫助過,也是那個男孩子,讓她重新找到人生的希望。”
陸庭深頓了下,神情有些復雜。
“我想找到那個男生。”
“找他干嘛?”秦南風一臉莫名,“你要真把人找到了,那人家對許輕衣那么大恩情,萬一一見面就看對眼,你不就成陸月老了?”
陸庭深神色幽深地掃了他一眼。
秦南風趕緊埋頭喝酒。
陸庭深看向景臣:“這事兒要麻煩你幫我查查。”
景臣自然是沒問題的。
陸庭深沉思了會兒,打開手機,推給景臣一個聯系方式。
“這是宋青的微信,她自稱小時候和許輕衣是好朋友,你可以先問問她。”
景臣揶揄:“你跟宋青不是挺熟的嗎?怎么不自己去問。”
陸庭深瞥了他一眼。
“我跟宋青已經兩清了,沒有見面的必要。”
景臣自然是答應下來。
只不過,他也挺疑惑:“你怎么突然想到這事兒了?”
“那個男生對許輕衣很重要。”陸庭深語氣淡淡,但瞳孔很深邃,“我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讓她念念不忘了這么多年。”
景臣:“聽你這意思,怎么感覺,你對輕衣,又死灰復燃了?”
陸庭深沒說話。
但表情,是很明顯的不否認。
景臣這回,卻沒之前那么樂觀,臉色也凝重了不少,說:“感情的事,最忌諱的就是分分合合。你別又因為一時心血來潮,傷害了她。”
陸庭深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只從沙發站起身,說:“我等你消息。”
說完,便長腿一邁,準備離開。
他剛推開包廂門,卻聽見旁邊,也傳來門關上的聲音。
陸庭深偏頭看了一眼,頓時停住腳步。
許輕衣和陸峋,同時從包廂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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