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鳶很滿意他的乖覺,雖然記憶沒有了,但性子依然好拿捏。
如鳶選擇性忽略了,被稱作大啟戰神的人能是什么好脾性的。
她單手拎起靈虛子,準備打道回府,剛走兩步就聽見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她趕緊藏了起來。
她將魔氣附于雙眼,夜晚的一切都無比清晰。
看清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如鳶笑了,居然是個熟人。
避開守衛來到祁王墳墓前的,正是白天偷跑的善德道人,也是秦氏的師兄。
來的好啊,她正想找他,省的費事了。
看清他在做什么,如鳶忍都不想忍,魔氣聚集掌心,猛的沖善德道人打了過去!
察覺到身后的殺機,善德道人狼狽滾開,身上東西散落一地!
連誰攻擊他都沒看清,就被迫和對方打了起來。
兩招沒過上,人就被掐著脖子按在地上,治的服服帖帖!
“說!你挖蕭十七的墳墓想干什么!”如鳶的聲音仿佛帶著寒冰。
善德道人不想回答,可脖子上掐住的那只手,一點兒情面都不講,不斷的收緊,不捏斷他的脖子不罷休。
他艱難開口,“我……我說!”
脖子上的手稍稍松了,他趕緊呼吸兩口,察覺又有收緊的趨勢,立馬回答,“傀儡,我要煉制傀儡!”
如鳶懂了,祁王的尸體煞氣極重,還是身手不凡的將軍,用來煉制尸傀再好不過。
尸傀煉制好后完全受主人操控,是殺傷力極強的人形武器。
甚至有人為了煉制一個好的尸傀,在人活著的時候就刻意培養煞氣和怨氣,再讓這個人死前遭受極大的折磨,在極度的怨氣當中死亡。
如鳶盯著善德道人這張人皮,不禁懷疑祁王的死是否有這個人的刻意為之?
再細想,她所經歷的一切痛苦,是否也是他為了煉制尸傀而做準備?
善德道人用力扭頭,看清如鳶的面容笑的十分詭異,“是你啊,你還活著?殿主說的沒錯,你果然是身負大氣運的人,被人踩在了泥里還有機會翻身?!?
如鳶眼中殺機盡顯,差點兒就捏斷善德道人的脖子,“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的要多?!?
善德道人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一抽一抽的,等他終于笑夠了,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人和人真是不一樣,有的人出生就身負大氣運,一生順遂無比,輕輕松松就能走上他人一輩子趕不上的高度。”
“而有的人,窮極一生,苦苦鉆研,連這人的背影都追不上!”
說到最后,他幾乎是咬碎了牙的發狠。
如鳶松了手,“你想用我煉制尸傀?”
“你太小看你自己了,尸傀?”
善德道人笑著搖搖頭,“我確實想用你和祁王一起練個夫妻煞,但你身上最讓人眼饞的還是你的氣運?!?
他就像個隱藏幕后的黑手,終于有了傾訴者,滔滔不絕的和如鳶分享他的計劃。
如鳶卻沒耐心細聽,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
她的動作突然,善德道人的表情還凝固在洋洋得意的狀態。
他的靈魂漂浮在尸體上空,不可置信的看著如鳶,眼睛里有一種事情超脫掌控的驚恐。
“你沒有入魔障!你到底是什么?!!”
如果只是入了魔障,他不信自己沒有一戰之力!
如鳶站直了身體,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你沒有資格知道。”
在善德道人想逃走的那刻,伸手就將他的魂魄抓在手里,施展搜魂術。
搜魂術施展起來極其耗費魔力,以如鳶現在的修為不太適宜,但善德道人太不老實,她不想和他廢話。
看見善德道人的記憶,如鳶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眸,害她的兇手竟然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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