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姍姍現在心情尚好,又念在我是病人的情況下,沒有和我過多計較,點著高跟鞋,說道:“嘿,時間到了。”
阮文龍委屈的說道:“還不到一分鐘呢?”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白姍姍向前走了幾步,猛的轉過頭,摘下墨鏡,看著我身后人來人往的人群,表情也瞬間冷漠下來。
我和阮文龍都看出不對勁兒,阮文龍趕緊起身走到她身旁,小聲問道:“怎么了?”
白姍姍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道:“一股冷氣。”
我笑著說道:“這有什么奇怪的,現在是十二月份,寒風刺骨的。”
白姍姍慢慢皺起眉頭,說道:“這種冷,不是冬天的寒冷,而是陰風陣陣。”
說著,白姍姍來到我面前,直到湊到我耳邊,用極小的聲音對我說:“四海,我好像感覺到一陣陰間的氣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真的感覺一陣涼意,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說道:“大師姐,您沒搞錯吧!這可是大白天,人來人往的,陰間的氣息,是不是你感覺錯了。”
白姍姍低下頭,說道:“希望是我感覺錯了,四海,咱們不逛了,趕緊回去吧!”
白姍姍一個眼神,阮文龍馬上跑過來推輪椅,高興的問道:“姍姍,咱們真的不逛了?走,走,趕緊回去。”
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擋在阮文龍身前,推著我的輪椅向前走,我回頭一看,此人穿著黑色的風衣,帶著大檐帽子,口罩和墨鏡,把自己包裹的嚴實,根本看不清長什么樣?
白姍姍馬上攆上輪椅的速度,問道:“你是誰?”
黑衣人沒有搭理白姍姍,仍舊推著輪椅向前走。
“阮文龍!”白姍姍大喝一聲。
后面就像刮起一陣風似的,阮文龍像豹子一樣沖過來,一把薅住黑衣人的衣服,低聲說道:“先生,他不是你爸爸!別亂認親戚。”
黑衣人停住腳步,黑色的目鏡瞄準阮文龍,說道:“后生,說話要注意分寸!”
黑衣人抬起手,黑色的手套輕輕勾了勾手指,這一刻,我瞬間感覺像有一條鐵絲勒住我的脖子,而且越來越緊,隨著黑衣人手指向后勾的角度,我馬上就要窒息,趕緊擺手吸引到白姍姍和阮文龍的注意力。
白姍姍低頭看見我脖子上的淚痕,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說道:“放了四海,有什么條件,咱們可以談。”
黑衣人默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推開阮文龍的手,推著我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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