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海棠露著兇狠的目光,但看我軟硬不吃,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快速起身去廚房拿來紅酒,到了一杯后,端到我面前,我伸手要接酒杯,她將藥丸遞到我面前,嚴肅的說道:“常四海,你折騰也得有個限度吧!紅酒我已經拿來了,你先把解藥吃了,真沒時間了。”
看到她有些著急的樣子,我著實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張嘴把藥丸吞下去,納西海棠這才松了口氣,將酒杯端給我,我喝了一口紅酒后,舌頭尖慢慢品著,雖然不是什么名貴紅酒,但覺得比胖雷買的那些破干紅強多了,起碼入口沒有顆粒感,我不敢多喝,一旦紅酒麻痹了神經,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
納西海棠沒好氣的看著我,說道:“你睡吧!我上樓去了。”
“喂!”我叫住她,指著地上的繩子,說道:“你不把困結實了,不怕我半夜跑嗎?”
納西海棠說道:“常四海,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身為我的俘虜,最好別整事,更別挑戰斷腸蠱毒的藥性,中蠱者從沒有生還的可能性,如果你不想活了,大可以一走了之。”
我歪坐在沙發上,實在閑得無聊,大約過了半小時,我走上二樓,輕輕敲了敲納西海棠的房門,聽見里面粗重的腳步聲,門被大力打開,納西海棠蒼白的臉色顯然嚇得不輕,見來人是我,才松了口氣,說道:“常四海,你個王八蛋,有病啊!不睡覺敲我房門干嘛?”
我淡淡一笑,伸手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指著樓道盡頭的房間,然后堂而皇之的走進她的臥室,坐在床頭柜前。
納西海棠探頭向外面看了一會兒,確定沒危險,回身將房門關好,小聲說道:“常四海,你到底想干嘛?”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你虐待俘虜啊!我過來申訴一下。”
納西海棠眨了眨眼睛,被我說得懵圈,左右看了看,又愣了片刻,說道:“我什么時候虐待你了,常四海,你找事是不是?我已經給你松綁了,讓你睡沙發就叫虐待你啊?”
我反駁道:“你在樓上呼呼大睡,我的生死你就不管了?一個時辰后誰給我解藥?還有,你隔壁的吳道仁,可是無時無刻不想宰了我啊!半夜他要殺了我,你這一晚上不是白護著我了?”
納西海棠略微想了想,我說的好像有這么點道理,吐了口氣,坐在椅子上,說道:“好吧!怕了你了,你就睡我的床吧!我看著你,你總能踏實了吧!一個時辰后我會叫你起床吃解藥的。”
我笑了笑,大搖大擺的靠著在床頭,說道:“喂,海棠,問你個事?明天如果你的頂頭上司蕭飛來了,認為我沒有利用價值了,要殺了我,你會不會攔著?”
納西海棠瞪著我,說道:“我干嘛要攔著,那是你命短。”
我說道:“通靈術的殺人手段非同一般,如果你不攔著,我可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納西海棠靠著椅子,慢慢閉上眼睛,說道:“死了活該,誰讓你話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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