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吳志云親自去找的,按照岑風的要求跑遍了整個b市,最后找到了一套完全滿足條件的小獨棟別墅。價錢是貴了一點,去年的樓盤,精裝富人區(qū),岑風去看過一次,沒有猶豫就點了頭。
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把新家填滿了,風格都是按照許摘星的喜好來布置。前兩天他把自己的東西搬了進去,連冰箱都裝滿了她喜歡的水果蔬菜。
許摘星愣愣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心臟撲通撲通的,一直纏繞的不安情緒被“家”這個字安撫了不少,看看四周,小聲說:“現(xiàn)在啊?”
岑風點點頭,“現(xiàn)在打包,晚點搬家公司會過來。”
她雖然在這里住了很多年,但家具都不是自己的,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和衣服首飾,其他的都不用帶走。
尤桃很快送了不少打包的紙箱子過來。
兩人先從臥室收拾。
許摘星看著幫自己折衣服的愛豆,突然有點說不清的小興奮,乖乖問:“哥哥,我們的新房子漂亮嗎?”
“漂亮,樓頂有花園,后院有游泳池,還有一個很大的衣帽間。”他看了看她大堆的衣服,笑著說:“這些應該都掛不滿。”
她眼眸撲閃撲閃的,“那我的……我們的臥室是什么顏色的?”
岑風偏頭想了一下:“有點像我們?nèi)ザ燃俚臅r候那個風格。”
許摘星超興奮:“我喜歡那個風格!那有遙控的遮光窗簾嗎?我早上需要陽光自動叫醒服務!”
岑風笑:“有,你喜歡的都有。”
她忍不住朝他撲過去,岑風半蹲在地上,晃了一下才接住她,聽到小姑娘埋在他頸窩撒嬌:“哥哥,我好開心呀。”
他親親她泛紅的臉頰:“我也是。”
很開心,擁有了和你的家。
本來以為東西沒多少,但終歸是住了這么多年,雜七雜八的物品數(shù)不勝數(shù),最后足足堆了十幾個大箱子在客廳。
許摘星看著高大的巧巧陷入了無助,委屈巴巴問:“哥哥,巧巧怎么辦啊?怎么把他搬上車啊?”
岑風笑了下:“它可以自己上去。”
許摘星:“!!!它這么厲害嗎!”
岑風:“嗯,它會跑會跳會彎腰還會翻跟斗。”
許摘星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年有點浪費巧巧的才能。
晚上九點多,搬家公司的人就來了。把收拾好的大箱子搬上車后,搬家工人看著高大的機器人陷入了跟許摘星一樣的無助:“老板,這個機器人也要搬嗎?有點不好搞啊。”
許摘星一臉驕傲搶答;“不用!我們家巧巧可以自己走!”
她拿著遙控器按了按,巧巧果然就往門外走去,出門時感應到門框,還主動彎腰。
看得搬家工人一愣一愣的,最后齊齊在電梯里給靈活的機器人鼓掌。
新房的位置并不偏,相反它的地理位置很優(yōu)越,走得是鬧中取靜的風格,所以價格才會更高。
小區(qū)的入住率現(xiàn)在還不算高,車子開進去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但門口的安保很到位,綠化設施也很完善,一路開進來許摘星都扒著車窗在看,最后小小興奮地轉(zhuǎn)頭跟開車的愛豆說:“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家啦!”
那樣憧憬又幸福的語氣,讓岑風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搬家公司的車停在空曠處,工人要一趟趟把箱子搬過來,岑風先帶她去開門。
密碼是她的生日。
許摘星輸完密碼進了屋才后知后覺哪里不對勁,都來不及開燈,一下轉(zhuǎn)過頭問:“哥哥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為了掩飾當年那個謊話,她現(xiàn)在基本每年都要過兩個生日。一個是跟愛豆同一天的二月份,裝了這么多年,新交朋友現(xiàn)在都以為那天是她的生日。
另一個就是她本來七月初的生日,只有父母親戚和以前的朋友知道。
不然她實在沒辦法跟愛豆解釋,為什么當年她要用那么笨拙的謊話騙他吃蛋糕許愿。
可是現(xiàn)在房門密碼數(shù)字分明就是她真正的生日。
許摘星心臟狠狠跳了兩下。
岑風走進來按開了燈,漂亮的房間在她眼前鋪開,果然是她喜歡的風格。
他神情很淡然,似乎并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什么值得驚訝的,從鞋柜里拿了雙可愛的毛茸茸拖鞋出來放在她腳邊,淺聲說:“去年去國外度假的時候,看到你身份證了。”
許摘星:“!!!”
小姑娘一時有點慌張。
情急之下,撒了一個一聽就是謊話的謊話:“我……我小的時候改過年齡的!”
岑風很溫柔地笑了下:“嗯,換好鞋去看一看我們的新家,我去接工人。”
他低頭親了下她的唇,留下大腦懵逼的許摘星出去了。
許摘星著實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沒想到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好像哪里不對。
可到底哪里不對呢?這段時間以來她的狀態(tài)異常分明,連許延和趙津津都來問了好幾次。但跟她接觸最多的愛豆卻一次也沒問過她怎么了。
她不敢睡覺,他就抱著她一遍遍給她唱歌。
她被噩夢嚇哭,他就幫她擦眼淚,親親她額頭告訴她別怕。
他為什么不問她發(fā)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