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儀態(tài)萬千,與在皇帝面前柔弱不同,在皇后面前,眼神蘊含挑釁。
“真是抱歉,臣妾來遲了。
“都是因為皇上心疼臣妾,叮囑了好久,才放臣妾過來呢。”
鳳九顏目光冰冷,毫無波瀾。
“轉告皇上,他不必擔心,本宮會好好照顧貴妃。”
她咬重了“照顧”二字。
貴妃倒是一點不怕,掩唇嬌笑,笑聲如銀鈴。
“皇后娘娘莫不是忘了?皇上早上還說過,您得以德服人,不能動輒懲罰人的。”
旋即,她直接越過,往休息的棚子下一坐,周圍都是伺候她的人。
眾妃嬪都看貴妃行事,見她如此,自己也都如此。
皇后只讓她們來御馬場練習,也沒要求她們要練成什么樣吧。
于是一個個都開始偷奸耍滑。
蓮霜瞧著實在生氣。
“娘娘,她們哪里像是來騎馬的,都在偷懶!”
鳳九顏眼神淡漠,看向不遠處正在跑馬的嘉嬪。
“機會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就看能否抓住。”
何況,她辦馬球賽的目的,本就不在于這些人,而在于貴妃......
御馬場很大,不止能夠騎馬,還有供貴人休息涼快的地兒。
不愿騎馬的,以貴妃為首,都去另一個場地打馬吊、閑聊了。
只有嘉嬪和賢妃還在練習。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鳳九顏白天大多在御馬場,晚上則去長信宮,給皇帝解毒。
他每天都是批閱完奏折就過來了。
鳳九顏有意騙他,但施針頻率不能太高,便用藥浴、藥熏等其他法子。
只要她說有效,那便是有效。
每次藥熏完,都是將近子時。
暴君再有精力,也沒法折騰。
因而已經連著好些天沒去過凌霄殿。
凌霄殿。
夜色已深,殿內還未安置。
“娘娘,很晚了。”春禾試探著提醒。
貴妃坐在床邊,兩眼直直地望著那扇緊鎖的門。
“皇上好幾日沒來了。”
春禾低著頭,“回娘娘,皇上國務繁忙,這半個月,每天都在御書房批奏折到很晚,為了不打攪娘娘,便直接回紫宸宮了。”
她試圖安慰。
貴妃的嘴角輕扯了扯。
“是啊,本宮擔心什么?
“皇上不來本宮這兒,也絕不會去別人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