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們被繩子拴著腰,掙脫不開。
眼看馬兒飛跑起來,為了活命,他們只得拔腿快跑。
兩條腿哪里跑得過四條腿,不一會兒就摔倒在地,被活生生的拖曳。
即便是沙土地,也整得幾人夠嗆。
幾圈下來,場地上方環繞著幾人的慘叫。
他們的衣服被磨破,破肉也被剮蹭開,在地上留下斑駁血跡......
求饒聲不斷。
“齊皇!齊皇饒命啊!”
“齊皇......外臣不敢......外臣不敢了!”
剩下的使臣見狀,只慶幸方才沒有多嘴。
蕭煜對那些人的求饒聲置若罔聞。
他照樣喝酒吃菜,完全不怕鬧出人命來。
但這宴會的氣氛頗為沉重,人人都大氣不敢喘。
阮浮玉是特例。
哪怕她南疆的使臣也在馬場上,照樣毫無負擔地吃喝,還讓宮女繼續上酒。
之后喝多了,遂中途離席醒酒。
鳳九顏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阮浮玉的身影,眸光清冷,藏著暗芒。
兩盞茶后,一位老臣忠心勸諫。
“皇上,到底是別國派來的使臣,萬一真的出事,有失我南齊大國風范。”
瑞王溫潤良善,也出面求了情。
妃嬪中,唯有素來菩薩心腸的慕容嬋站起身來,頗為良善地勸道。
“皇上,今日是您的生辰,不宜見血,免得沖撞了您。”
蕭煜側頭看鳳九顏,好似很重視她的意見。
“皇后怎么想?”
鳳九顏淡淡地說了聲。
“這不是還沒出事么。皇上您盡興才好。”
她深知,蕭煜這次做得如此絕,便是要各國不敢再打玄英石礦的主意。
若是不出點血,如何能見效?
何況,那些侍衛們都是有分寸的,馬速都控制在一定程度,定不會真出人命,頂多叫那些使臣受點皮肉苦。
靜妃聽聞皇后所說,眉頭輕蹙。
這皇后娘娘一直以賢良面目示人,怎會說出這種殘忍的話?
身為賢后,不是應該及時勸諫嗎?
但,蕭煜對鳳九顏的回答很滿意。
不止是他,許多大臣們也都很滿意。
那幫使臣來者不善,就該好好懲戒一番!
否則還以為南齊好欺負的!
又過了一刻鐘。
蕭煜這才下令,放了那些使臣。
他們個個傷得不輕,被侍衛一左一右攙扶著,才能走動。
膽小的連連求饒。
“齊皇,玄英石,玄英石我們不要了......竹火槍你們也接著造吧......”
那西女國的使臣頭發凌亂,氣喘吁吁,看起來還是不服氣。
她朝那求饒的使臣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