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將人緊緊擁著，嗓音沙啞。

“皇后，朕沒有騙你。榮妃的孩子，真的不是朕的，朕查到了，朕怕你不信，現在，朕終于能證明自己的清白......皇后，別離開朕。”

話落，他微微顫抖著手，將那些宮人的供詞拿給她。

鳳九顏有些愣神，隨即她推開他的手，一時間，那些紙散落在地。

秋日里的風甚涼，從窗戶吹進來。

蕭煜立馬蹲下身去撿，卻這么僵住。

而后，他好似瞬間清醒了，扔了手里僅剩的幾張供詞，起身，直面著眼前的人，眸中有些紅。

他嗓音越發沙啞地問。

“是不是......朕清白與否，你都不在意。”

鳳九顏看向地上那些供詞。

“您不必做這些事。

“我從未說過，是因為您和榮妃的事而離開。”

到現在，他都不清楚她為何要走。

蕭煜眼底泛著斑駁的陰影。

“朕知道。你只是不喜歡朕。

“若換做是段淮煦，你就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朕自從知道榮妃有過一子，便患得患失。

“朕怕，朕真的碰過她，你......你就會離開朕。

“朕想過要瞞著你，也想過待事情查明，不管真相如何，都該向你坦誠......

“如今朕真的查到了，你卻......你卻不在意。”

原來，沒有什么所謂的希望，他們之間，早已是支離破碎了。

他病急亂投醫，竟然信了孫嬤嬤的話。

蕭煜深深地將她望著，明明離得這樣近，卻無法觸碰到她。

鳳九顏是要離開的人，沒必要留下無用的糾纏。

她不發一，只當是默認——他說的都是真的，她確實不在意。

良久后，蕭煜踩過那些供詞，來到她跟前。

他的眼神褪去白日里君王的威嚴霸氣，只余下疲憊。

“朕還沒有親眼看過你耍那套槍法，給朕看看，可好？”

鳳九顏看出他眸中的妥協意味。

“好。”

深更半夜，蕭煜撤去永和宮所有的侍衛、宮人。

偌大的宮殿內，只有帝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