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眼中漾開一抹柔情。
知曉那樣的她后,只覺得她多了幾分可愛和人氣兒。
否則,她這樣的人,簡直十全十美得不似真人,總給他一股疏離感。
晚膳后。
西廂房。
鳳九顏還在沐浴,蕭煜早早地就來了。
他側身半躺在床上,腰下放著引枕,左手支著額頭,撐起上半身,在上的右腿彎曲拱起,將那墨色的袍子撐開,如云般堆積在床,又如流水般傾瀉下來,垂落一角到床下。
遠看好似病弱美人,近看才知,是頭待食的餓狼,霸氣四射,進食前短暫地饜足,半瞇著眼。
他右手忙亂,時不時打開那木盒,就好像多打開幾回,里面就能多出一只避子器來。
甚至于,不死心,又抱著木盒數了幾遍。
確定只剩下七個,眉頭緊鎖。
浴房和寢室不在一處。
鳳九顏從外面進來,隔著紗帳,眼前朦朧所見,便是臥榻美人圖。
她轉身關上房門,坐到桌邊絞干頭發。
蕭煜起身出帳,在她旁邊落座。
鳳九顏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瞧,微微蹙眉。
“您想說什么。”
“你可記得,約莫十年前,西信城......”
鳳九顏打斷他的話,“不記得。”
她回答得甚快,摻著幾許不耐煩。
蕭煜二話不說,徑自將她摟進懷里,“九顏,你該記得的。朕當年見到的那個小丫頭,是你,對嗎?那栗子糕,也是你給朕的......”
鳳九顏面色一變,當即推開他,倔強地堅稱。
“不是我!”
蕭煜有些不解。
“你為何不承認?朕已經問過孟夫人,十年前,你的確離開過,騎著的那匹矮腳馬名喚‘疾風’,是你師父送你的,還有那把木劍......”
隨著他的講述,鳳九顏頭發也不擦了,拳頭攥得緊緊的,想摳點什么。
“什么矮腳馬!那是正兒八經的滇馬,是馬中之寶!木劍怎么了?你瞧不起的木劍,幫你擋下了難民!”
蕭煜愣了一瞬,素來冷靜自持的鳳九顏,居然發脾氣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