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顏臉色肅然。
屈史能說出這種話,想來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思。
她已入宮為后,不可能再帶兵。
屈史本著是最后一場談話,有什么說什么。
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們是您組建的,您訓練我們,是要我們上陣殺敵。
“可自從歸入皇宮禁軍后,兄弟們無所適從。
“如今您雖不是少將軍,卻深得皇上信任,既能任職教武堂,為何不能組建自己的軍隊呢?
“皇后娘娘,請容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認為,西女國國主有些話說的不錯。
“您嫁給皇上后,沒實權,只剩下相夫教子了。可惜您空有一身好功夫......”
鳳九顏冷著臉打斷他的話。
“西女國國主找過你?”
屈史怔愣了一下,意識到失,卻為時已晚。
他干脆承認。
“是!她找過屬下,讓我......讓我勸勸您,但不是勸您留在西女國,而是勸您養權。”
鳳九顏再度看向手里的烤魚,只覺索然無味。
她放下烤魚,拿起酒囊,仰頭喝了幾口酒。
身子暖了,心卻空了。
“你該明白,南齊,西女國,根本上是不同的。”
皇后養兵,只怕百官都要跳起來了。
蕭煜就是再縱容她,也不會容忍這等荒唐的事。
她也做不出這等事。
畢竟,人心多猜疑。
她和蕭煜新婚不過半年,說句夸大的,她就是要天上月,蕭煜都會想法子滿足她。
但感情禁不起消磨。
她師父已是北大營的大將軍,親兄長又是三品參將。
她若是再養兵,這兵權就說不清了。
蕭煜能把帝王兵符交給她,是因為夫妻一體,他的東西,她可以用。
可若是她自立門戶,那就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