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齊小兒,欺人太甚!”
一旁的副將對此存疑,提醒單春。
“將軍,這探子都被發現了,還能回來,恐怕正是齊人的奸計。
“他們以此激怒您,讓您攻城,這時候,我們可千萬沉住氣,朝榆關必然設下埋伏,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
他一個副將能想到,單春當然也能想到,遂下令。
“全軍駐守陣地,不可妄動!”
隨即又看向那細作,眼神狠厲,透著股不悅。
“無能之輩,還有臉活?自裁吧!”
副將丟下一把匕首,好似喂食給豬狗。
細作二話不說,毫不猶豫地撿起匕首,當場割頸自戕。
臨死也沒有一句怨。
單春冷睨了一眼尸體,“尋塊好土地,埋了吧。”
兔死狐悲。
他雖是大將軍,一旦戰敗,下場也與這細作無異。
朝榆關,必須破!
但眼下不是時候。
那鳳九顏用兵詭譎,他們不能冒進。
當日筑京觀一戰,那離奇出現的絆馬繩,疑團一直縈繞在他心頭。
弄不清楚這秘密,他就沒法安心攻打朝榆關。
單春的眼神變得凌銳。
他吩咐副將。
“再去探,朝榆關是否有暗道!”
思來想去,也只有暗道最有可能。
南齊,東大營。
主帳內。
鳳九顏召集幾位將領,共議御敵事宜。
她的眼神蘊含大將鋒芒,語氣肅然。
“單春,能掛四國帥印者,絕非無能鼠輩。
“此人師承兵技巧家,兵士著重于練習手足的靈活性,以及熟練使用器械。
“大夏兵強在于,弓弩術遠超諸國,其弓弩戰法千變萬化,乃強敵。”
兵家四勢,分為兵陰陽、兵權謀、兵形勢、兵技巧。
澹臺家是兵權謀家。
鳳九顏隨師父孟渠,兵形勢家,以輕疾制敵。
兵形勢、兵技巧,都是利于攻城。
是以,按著此道來看,大夏等四國盟軍更具長遠優勢。
筑京觀一戰,只是暫時削弱敵軍士氣,不能作為致勝關鍵。
不同于東境,此時的皇城一派欣榮之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