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鳳父翻了個身,背對著孟渠側躺,不想跟這老匹夫多說一句話。
他此刻就像個頑童,聽不進什么。
孟渠耐著性子,無可奈何地開口。
“老兄,這么一把年紀了,何必呢。
“我知道,你是為了兩個女兒的事,與我鬧不快。
“有些事,我認,比如,九顏這個女兒,我和夫人養了十幾年,早已將她當做親生女兒,當初你們不要......”
“我們沒有不要她!”鳳父情緒激動地辯解。
他那是迫于無奈。
孟渠反問。
“你們把九顏送到孟家,讓我們夫妻倆養,總沒錯吧?那不就是把她送給我們,讓她做我們的女兒嗎?”
鳳父這下啞口無了。
孟渠坐下來,眼神滄桑。
“不管怎么說,我們膝下,就剩下這一個孩子了。薇薔只是迫于無奈,將名號掛在我們孟家,她心里還是跟你這個生父親。可九顏不一樣,行舟死后,若不是她,我夫人......我夫人也要隨兒子去了。
“所以,我們不可能因為你不樂意,就不跟九顏來往了。在我們心里,她就是我們的親女兒。
“這件事,錯在你。是你在跟我們搶孩子。”
鳳父一不發,干脆閉上眼,假裝打鼾。
他用鼾聲表示不滿,以及逐客之意。
孟渠一點不惱,接著道。
“老兄啊,你不知道,我多么羨慕你。
“你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不管他們跟誰親,可他們至少還都活著。如果我的行舟能夠活著,他就是認別人做爹,我都樂意。”
男人能夠體會男人。
尤其聽到孟渠羨慕自己,鳳父的心緒頓時平和,鼾聲也止住了。
隨即,他語氣僵硬地更正孟渠。
“我有兩個兒子!”
小的那個又胖又笨,還不爭氣,但也是他的種。
沉默了許久,鳳父主動問。
“你兒子......”
孟渠也不瞞他了。
“最近整個南齊都在查藥人一案,你知道嗎?”
鳳父“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