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延就覺得沈星若很惡劣。
明明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還總愛抓他話里的漏洞瘋狂對他進行打擊羞辱,這要換個心理承受能力差點的早就被她弄出抑郁癥了。
不過也是很神奇了,沈星若除了打擊他的時候這么不遺余力,對別人倒挺親切友好。
但轉(zhuǎn)念一想,沈星若只打擊他,那這也算是獨一份的特殊待遇吧。
那也證明,他的地位還是有那么一絲絲的不同吧。
嗯。
陸星延被自己說服了。
王有福叨叨完,宣布暑假正式開始,讓大家好好享受假期。
班上同學一陣歡呼。
陸星延沒立刻就走,他一邊覷著沈星若和人討論試卷,一邊給預定的ktv打電話。
考前大家就說好考完要補一次生日聚會,陸星延早就訂了地方。
大致安排就是晚上k個歌,然后再續(xù)一攤燒烤。
給他和沈星若送禮物的人很多,那自然都要邀請。
有些人有事不能去,但最后能去的人統(tǒng)計下來也還挺多,一班十多個,三班五六個,加起來差不多二十個人。
其中一大半都是男生。
男生多也有好處,用陳竹的話說就是——這群傻**成績不怎么樣,炒氣氛那是一流。
陸星延定的是君逸華章酒店自帶的ktv。
這ktv空間寬敞,裝修高大上,音響設備一流,原本是不對非酒店住戶開放預約的。
可陸星延被裴月呃住敗家的喉嚨之后,只能一天一微信三天一電話地向他表哥江徹發(fā)去誠摯的問候,以及哭窮。
江徹向來是除了女朋友誰也不慣,陸星延的哭窮他就權(quán)當放屁了,但生日請同學唱個歌也無可厚非,所以江徹百忙之中還給他找了個不要錢的唱歌的地方。
君逸華章五星級,配套娛樂設施完善,肯定是不丟他陸少爺?shù)姆輧骸?
當然,江徹主要還是考慮到場子干凈。
高中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簡單來說就是一群沒什么人生經(jīng)驗的菜雞。
偏生這些菜雞還以為自己很厲害,特別喜歡四處瞎啄,要是在不熟的地方惹了事或者是沾了不干凈的東西,非常麻煩。
傍晚這幫菜雞到君逸華章的時候,恰逢岑森來酒店例行巡視。
江徹和岑森打過招呼,但岑森對招待一群高中生顯然沒什么興趣。
他只認識陸星延,上前和陸星延說了兩句,然后吩咐大堂經(jīng)理打點,就被助理秘書們簇擁著,往私人電梯走了。
小姑娘們先是被這架勢鎮(zhèn)住了。
回過神后,就開始瘋狂地少女心泛濫——
“這陸星延的哥哥嗎,太帥了吧也。”
“我覺得從今天起,我看的小說,霸道總裁都有了具體的形象……”
“剛剛有人叫岑總吧,然后陸星延叫森哥,所以他是叫岑森嗎?”
“岑參是寫詩的吧。”
……
女生們討論歸討論,但也不好意思去問陸星延。
但陳竹不怕陸星延,上前就眼冒桃心逮著陸星延問:“剛剛那誰,你喊森哥?!你有長得這么帥的哥哥為什么不介紹給我認識一下?你是人嗎?”
“……”
“你閉嘴吧,我也不是很熟。”陸星延上下打量陳竹,“就我表哥發(fā)小,而且人家大你十歲吧起碼。”
陳竹:“年齡是問題嗎???”
許承洲看穿了這群女生的本質(zhì),雙手插著褲兜潑冷水道:“我看錢才是問題,見人排場這么大呼啦啦一群助理小秘的,就和失了魂一樣。”
陳竹嚴肅矯正,“不!錢也不是問題!顏值才是問題!”
陸星延白眼都不知道從哪個方向翻起才好,無意間瞥了眼沈星若。
沈星若不知道和石沁在聊什么,聊得還挺認真。
他又瞥了眼石沁。
那一臉迷妹樣,八成也是在說岑森了。
等沈星若走過來,他“喂”了聲,故作不經(jīng)意般問道:“你也喜歡他那樣的?”
“什么?”
沈星若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在問什么,反應過來后,她想了兩秒,說,“你說你那個哥哥啊,有錢有顏智商高,女生都喜歡吧。”
陸星延:“……”
“你哪里看出他智商高了?”
沈星若:“他不是君逸的老板嗎,老板應該不會高考低于四百分吧。”
又來了又來了。
陸星延趕緊伸手打止,“行了別說了,你等著吧沈星若,這次期末我肯定能考四百分的。”
沈星若:“可是你考四百分也不等于智商高,也不等于女生都喜歡。”
陸星延自行理解了一下,換而之就是——
考了四百分,也不等于她會喜歡。
果然,沈老師的扎心刀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進了包廂,陸陸續(xù)續(xù)有三個推車的啤酒零食推了進來,后頭還有人捧了一盒桌游牌。
李乘帆翻了翻,特別自來熟地和經(jīng)理說:“沒撲克,拿副撲克過來吧姐姐。”
站在最前頭的大堂經(jīng)理一身工作制服穿得一絲不茍,笑容也和她的著裝站姿一樣,標準得不要不要的——
“岑總吩咐了,陸少爺年紀還小,今天補過生日,啤酒可以喝一箱,當是慶祝,稍后我們還會送上醒好的紅酒,但白酒香煙,還有撲克麻將等涉及賭博的工具都不允許提供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