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明君,心懷寬廣,憂心百姓,不僅勤勉,朝堂上也同樣有見解和策略。
只要他能多在位二十年,寧陽國便能更上一層樓。
可這些,卻被凌誠生生毀了。
“我為什么不殺他,誰讓他擋了我的路?”
凌誠眼神癲狂,看著凌戰發出陰狠的笑聲。
“你這種正宮的嫡子,哪里能感受到我這種宮女所生的痛苦。
從小到大,那些宮女太監背地里說我是你和皇兄的一條狗,我只有乖乖向你們搖尾巴才能好好活著。
可我憑什么要一直看你們臉色,我為什么就不能成為天下之主,真龍天子!
看看,我這不成功了么,哈哈哈哈,凌戰,你到底是不如我!”
凌誠展示著身上的龍袍,盡管龍椅下血流成河,他還想保持作為帝王的體面。
猶記得幼時,他被皇后娘娘領回宮中看到父皇。
本來他以為可以像皇兄和凌戰那樣被父皇抱在膝上疼愛,可他卻只迎來一雙厭惡的眼睛。
是的,父皇厭惡他,如同厭惡他的生母爬床,破壞了和皇后娘娘的感情。
從小到大,他被虧待父皇不是不知道,但他卻選擇漠視,只因為他不是從皇后肚子里爬出來的。
后來他隨著皇兄和凌戰長大,盡管生活越來越好,可心里的屈辱卻越來越大。
父皇當時那厭惡的眼神成了夢魘,時時刻刻地折磨著他。
盡管父皇死了,他也會把恨意延續到皇兄和凌戰身上。
籌謀了那么多年的謀反一擊即中,凌誠如愿以償當上了皇帝,可登記后還是覺得空虛。
他時常去皇陵祭拜父皇,訴說自己做的那些殘忍的事情。
他想象著父皇暴跳如雷的樣子,覺得特別滿足。
“為什么,樊城明明什么都沒有了,你為什么還能活著回來?我不甘心!!”
凌誠嘶吼著,不知道到底哪里錯了。
那樊城是他這么多年給凌戰選的死地,明明推演無數次都是必死結局,到底哪里錯了,讓他能逃生。
凌戰冷哼著,并不打算幫凌誠解惑,而是走上前去,親手將他的手腳砍斷。
“將他拖下去,等小陛下入城,將他剮了祭旗。”
凌戰不理會凌誠的痛苦哀嚎,身后的將士們就把人給拖走了。
高處不勝寒的龍椅下,是成堆的尸體,這個位置,為何會讓人這么垂涎?
凌戰從來不覺得當皇帝是個好事,卻有人為了這個東西,殺了親兄弟。
“皇兄,你放心,我會把侄兒養大,讓他也稱為明君。”
凌戰撫摸著龍椅,回想著每次皇兄都無奈和他說話的畫面,如今寧陽國百廢待興,他會努力將這一切變回原來的樣子,然后給侄子一個繁榮的國度。
等到那時,他就能四處游歷,每日看云卷云舒,和欣怡說說當地的見聞......
一想到溫欣怡,凌戰冰冷的心終于有些回暖,他拿出紙筆寫了已經攻入城內,一切安好的字樣。
本來以為溫欣怡會說恭喜之類的話,可她回來過來的,卻是心疼他。
“攻入從小長大的地方,心中肯定酸澀吧,如果我能在你身邊,我真想抱抱你。”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