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糖眨巴眨巴眼兒,對天發誓?
她仰起小腦袋,看著天邊蓄積起的亮色,小嘴嘴張成了“o”型。
渣男發誓,雷公叔叔生氣啦,完啦,她爹爹要被劈了。
果然晴空里一聲驚雷,一道刺眼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向林潮眠。
羽書飛快地往后躍出幾米遠。
那光芒就像長了眼睛似的,哐地劈在了林潮眠身上。
亮光過后,人們睜開了眼,只瞧見一個黑不溜秋的腦袋,頭發卷曲著炸起,都冒煙兒了。
“這青天白日的,怎么起了雷?”
“這雷誰都不劈,偏偏劈林尚書,林尚書做的事,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林老夫人也顧不得被亮光晃花的眼睛,撲了上去,“哎喲喂,這造的什么孽啊,潮眠!潮眠!”
花盈嚇得花容失色,“老爺,你沒事吧,你不能死,死了妾身怎么辦?”
小糖糖探了下林潮眠的鼻息,“花姨娘,你不用哭這么傷心,爹爹不會死的,禍害……對禍害遺千年。”
果然林潮眠虛弱地睜開眼,“母親……”
林老夫人和花盈松了口氣,還好,還有命。
羽書向蕭知遠請示,“王爺,林尚書被雷劈了,這還打嗎?”
蕭知遠半分都沒有猶豫,“打,這不是還有口氣嗎?就像糖糖說的,禍害遺千年,我相信林尚書沒那么容易死。”
林老夫人聽蕭知遠說還要打,兩眼一翻,暈了。
現在都不需要把林潮眠按住,左右他也動不了,一頓板子劈劈啪啪,本來被雷劈走了少半條命的林潮眠現在大半條命都去了,躺在板凳上像條死魚一樣。
下人們手忙腳亂地將林潮眠和林老夫人抬了進去,花盈等人哭的哭,鬧的鬧,也跟著進了府。
云棠溪朝蕭知遠行了一禮,“今日多謝王爺相助,臣婦感激不盡。”
蕭知遠頷首,“順手幫糖糖而已,本王勸一句林夫人,這種人家,還是早點離開為好。”
云棠溪點頭,“謝王爺提醒,臣婦正有此意。”
糖糖蹦蹦跳,“神仙叔叔,早點離開,你就能早點當窩新爹爹嗎?”
云棠溪嗆得直咳嗽。
蕭知遠也未掃糖糖的興,捏了捏她的臉,“這事兒得隨緣,有緣的千里也能相逢,無緣的不可強求。”
小糖糖似懂非懂,反正神仙叔叔和娘親一定有緣,大大的緣!
林府,花盈守在林潮眠身邊,哭成了淚人,林歲白道,“娘,大夫人找回了云歸南,知道了當年換兒子的真相,定不會放過咱們,你看蘇婉和林歲笙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
苒苒一揮小手,“哥哥,你怕什么,不是還有我嗎?”
林歲白搖頭,“雖然你能實現愿望,可他們有林錦棠,而且,林錦棠是郡主,還有三王爺、長公主撐腰,我們無可奈何。”
花盈抬起淚濛濛的狐貍眼,“那可如何是好?”
林歲白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我有一個主意,既然林錦棠有身份,有靠山,咱們也找一個靠山,讓苒苒當上郡主,這樣就可以與林錦棠平起平坐了。”
“當郡主?這談何容易?林錦棠是長公主的干女兒,難道會有人收苒苒為義女?”花盈覺得林歲白有些異想天開。
女兒能進林家她就覺得已經很不容易了,當郡主?這輩子都不敢想?
林歲白握緊花盈的手,“當然會有人,那便是周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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