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湘的意思,恐怕是愿意進宮的。
“三弟,這件事也并非是朕不愿意,只是這男婚女嫁,總得講究你情我愿,你可曾問過郡主和長公主的意思?”
魏玠居高臨下的看著燕王。
長公主沒有實權,可也還算身份尊貴。
他們能若成親倒也還算門當戶對,而且也不會威脅皇權。
“皇兄,臣弟和郡主從小就在一起長大,皇兄自然也是知道的,這些日子以來,我二人之間雖然深了幾分齟齬,可這么多年的感情,皇兄也應該明白。”
魏玠神色不善。
他不喜燕王,可如今留著他也還算有些用處。
“罷了,這件事情朕會問過長公主的意思,若是長公主同意,那我就為你們二人賜婚。”
燕王聞,臉色陰沉。
本以為這件事情已是板上釘釘,可沒想到他鬧出了這一出。
他雖不滿,可如今也只得同意。
“是,皇兄。”
燕王離開,心中對此事也伸出了不悅,他大概能明白魏玠的用意,可是依舊覺得不甘心。
身邊的隨從見此情形,也覺得憤憤不平。
“皇上明明知道您二位本就青梅竹馬,為何如今對這件事百般推諉?”
“哼,那又如何?就算我和瀟湘之間有誤會,恐怕也輪不到魏玠。”
燕王拂袖而去。
魏玠坐在案牘前,也頗有幾分不耐。
“福祿海,太后去祈福,去了多少日子了?”
“三日之后,太后鸞駕回宮。”
魏玠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這件事情就交給母后決定。”
福祿海聞,也沒有多說。
京郊,感業寺。
太后從佛前站起身,雖然衣著樸素,可舉手投足之間渾然天成的貴氣,也讓人無法忽視。
“娘娘。”
陳嬤嬤扶起她,一臉畢恭畢敬。
“三日之后回宮,所有的一切都打點好了嗎?”
她在感業寺三個月,若不是聽說宮中頻頻生出事端,也不急著回去。
陳嬤嬤聞,也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皇上安排了福祿海接駕,所有的欒架都已經準備好了。”
太后默默的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了院子里,枕中間是一棵茂盛的海棠樹。
上面點綴著赤色花兒,太后隨意折下一朵。
“聽說這些日子以來,慕氏很是得寵,你可有去查過這女人的底細?皇上的身邊絕對容不下任何狐媚子。”
陳嬤嬤低下頭。
“娘娘放心,一切奴婢都讓人去調查過,倒是個身家清白的,倒是聽說,海蘭貴人容貌出眾,在皇宮之中一枝獨秀。”
太后冷哼一聲,將摘下的花兒隨意丟下。
“是嗎?皇宮之中的女子又有誰能夠一枝獨秀?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件事我們不必多管,若有人能夠分一分皇后的寵愛,這是好事。”
“是,娘娘。”
清漪殿。
慕清昭光著腳在院子里看話本,才見琳月從外面進來。
“慕姐姐。”
“琳月?今日怎么有空過來了?”
“在青鸞殿無事可做,也只能過來找姐姐了,皇上這些日子一直留在皇后娘娘那,想來姐姐也有幾日沒見到他了。”
慕清昭聞,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