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高你媽,衛淵我告訴你,這銀子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我的人可比你多!”
“是嗎?”
輕抿一口茶水的衛淵,用掌心拖著茶杯,對汪滕笑道:“知道這是什么嗎?”
“愛他媽啥啥,反正我今兒這話撂著,不拿錢就開戰,大不了魚死網破,你看我東廠暗衛掏刀砍不砍你就完了!”
咔嚓~
衛淵將茶杯摔在地上,對汪滕笑道;“我這叫摔杯為號!”
隨著茶杯粉碎,一群士兵沖了進來。
衛淵翹著二郎腿,伸出兩根手指,喜順把點燃的翡翠煙袋遞了上去,衛淵抽了一口,煙圈吐出汪滕臉上。
“啥檔次,和我兩滿嘴噴糞,罵了我好幾句,掌嘴!”
隨著衛淵話落,葉無道上前正反手兩個大嘴巴抽在汪滕的臉上。
汪滕整個人轉了好幾圈才倒在地上,整張臉腫起多高,成了個大豬頭。
張了張嘴,剛鑲好的大金牙吐出好幾顆。
“他媽的,弟兄們,上啊!”
天殘地缺拉起汪滕小聲道;“督公不行啊,對面有五萬多兵馬,還有三千捕快,打起來咱們這百十來號人還不夠對面塞牙縫的。”
“啥玩意?五萬兵馬?衛淵這癟犢子從哪弄來的士兵?”
“前段時間以剿匪名義,收羅來的不屬李家勢力的散兵游勇,以及小股民兵……”
捂著紅腫大臉的汪滕欲哭無淚:“我懂了,這癟犢子早早就想好了坑我,他媽的,衛淵我詛咒你,我詛咒你全家……”
“掌嘴!”
隨著衛淵清脆的聲音響起,還沒等葉無道動手,汪滕連忙汪滕能屈能屈的可憐巴巴說出違心話。
“衛淵我詛咒你全家大發財,詛咒你長命百歲,子孫滿堂……”
衛淵就像摸狗一樣拍拍汪滕的腦袋:“你的詛咒我收到了,算你這小王八識時務者,滾吧。”
“好嘞,我這就走!”
汪滕帶人點頭哈腰地帶著東廠太監們走出拍賣行,天殘地缺小聲道:“督公,如果這筆銀子衛淵做假賬用來賑災,按照陛下的性格絕對不會追究,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吧?”
“要我命都行,但白花花的銀子絕對不行!”
汪滕冷笑道:“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咱們先這樣……”
拍賣行內,也不用衛淵下令,張龍趙虎便開始提前做賬。
這次衛淵和汪滕鬧的事情比較大,好在都是對南昭帝來說,可以隨便打壓的商人,但一些明面上的賬還是要做的。
比如這些贓款都用來賑災,其中十分之一左右的銀子做成一眼假的賬,南昭帝絕對會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衛淵看向老石:“那小王八視財如命,這次吃了這么大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倒不擔心他有能力對我們做什么,只擔心未來計劃的時候,他忽然殺出來搗亂!”
老石笑著挑了挑眉毛:“義父你放心,我保證把汪滕那小王八安排得明明白白,不讓他在河溝里掀起半點風浪。”
衛淵滿意地點點頭:“去吧。”
老石帶上幾名心腹親信從后門離開,衛淵對杜三娘與糜天禾點點頭,轉身走進拍賣行的包廂中。
杜三娘進門便道:“世子,收購絲綢的人我都已經安排進去了,因為他們也算是被‘敲詐’的人,所以無形當中會給那群富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談起合作事半功倍。”
“做得很好,王玄策再有一段時間就會到荊州了,所以這段時間不要吝嗇銀子,我要簽下江南地區八成以上的絲綢訂單。”
“世子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做好。”
杜三娘認真地點點頭,雖然衛淵說得很清楚,但這次布局,衛淵可以說是拿出了自己全部身家,所以杜三娘每走一步都萬分小心,如履薄冰。
“這段時間苦了你和公孫瑾,等事情結束,我安排你們去天竺度蜜月。”
糜天禾提醒道:“異國風情挺好的,但記住除了皇宮御廚做的東西,街邊小吃別吃,他們拉屎用手擦……恒河水別喝,里面都尸體……”
“呃,你還能更惡心點,瞬間度蜜月的心情都沒了……”
杜三娘瞪了糜天禾一眼,搖晃著水蛇腰快步離開,去安排收購絲綢的各項事宜。
房間中只剩下衛淵與糜天禾二人,衛淵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揉著太陽穴:“這傻逼南昭帝,好端端在皇宮坐吃等死當個庸君不好嗎?非要弄什么推恩令,怪不得以前我家老登只許我吃喝玩樂,就不許我創業……”
糜天禾連忙道:“主公也不能這樣說,如果沒有你,楊術與梁紅嬋兇多吉少,到時候南昭帝犧牲北涼與西涼以及河湟三塊地,但換來的卻是楊家軍、梁家軍的軍權,軍權在手推恩令還是有很大可能成功的……”
“當然這世上沒有如果,事已至此,我覺得咱們可以坑花家,以及那些為了利益把人命當草芥的財閥一手。”
“說說看。”
“按照您的計劃,把財閥弄得半死不活,這樣就能權利抗擊倭寇,但我覺得咱們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與倭寇合作,以他們的名義把財閥洗劫一空,只要倭寇還在,我們就不撤兵,聯倭抗花……”
轟隆~
沒等糜天禾說完,衛淵一掌將身前花梨木桌拍成碎屑,周身殺伐之氣爆起看向糜天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