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伯約走后,糜天禾輕柔下巴,對衛淵道。
“主公,還有一句話你沒說,那些小國被你威脅拿賠償款,還有松贊是真想你死,然后他占據北涼,與花家合作,絲綢之路的利潤就都是他的了,而且那信我感覺不像真的……”
衛淵點點頭,微笑道:“聰明,信是我剛寫的,故意騙老登,就是為了讓他放心。”
公孫瑾表情擔憂,用腹語道:“主公,你有多大把讓松贊會反目?”
“百分之八十左右。”
“八成幾率,那的確可以博一手!”
“現在咱們商量具體細節……”
江南邊界地帶,隨著松贊與聯軍大部隊踏入后,松贊不由得渾身一抖,看向身旁喇嘛打扮的吐蕃國師。
“為什么本王會有心悸的感覺?”
“陛下,可…可能是水土不服,我吐蕃是高原氣候……”
松贊擺擺手:“其實本王知道你想說什么,無非就是我被衛淵打怕了,如今再次面對衛淵,打心底里恐懼。”
國師連忙雙手合十:“陛下,老衲絕無此意!”
“不用否認,因為我的確在衛淵身上失敗了,也被他打怕了,但我這種心悸并非是這種,而是我總有一種衛淵與花老狗斗法,他絕對不會那么簡單中計的感覺……”
松贊輕輕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可衛淵的后手又在哪呢?四十萬倭寇大軍,四十萬花家軍,汪滕的十萬九門江湖高手,以及雷霆的四十萬信徒,這些兵馬加一起何等恐怖,真打起來,衛家軍連塞牙縫都不夠,如果我們出現,各個城池加一起超過六十萬的城防守軍,這些墻頭草也會站隊……”
松贊說到這,對國師道:“我讓你調查江南地區的戰況,你都調查清楚了?”
“陛下,這里不是我吐蕃,所以很多情報都非常慢……”
說話間,一名喬裝打扮成江南百姓的吐蕃斥候跑上馬車,對松贊單膝下跪。
“陛下,我們這段時間調查到,把江南絲綢價格從高炒到低的幕后主使就是永豐錢莊。”
松贊點了點頭:“永豐錢莊是衛淵的,看樣子這家伙為了絲綢之路,選擇對江南絲綢行業下手,這家伙是真狠也真獨啊,為了一己之私,不顧整個江南經濟,他賺大頭,別人連一口湯都不讓喝!”
“如果本王沒猜錯,這家伙肯定趁著低價,大肆收購絲綢產業對吧。”
“陛下料事如神,沒錯,衛淵不光收購絲綢產業,就連茶、瓷器和漆器……這些全部收購。”
“狠,這衛淵做事太絕,完全不給被人留活路,太狠,也符合本王對衛淵的了解,繼續說!”
斥候繼續道:“衛淵讓之前已經‘燒死’的富商出現,拿出之前簽訂的契約,讓那群賣產業還貸款的商人破產,然后衛淵又下達一個政策,那就是復工,富商們從掌柜變成管理者,管理者自己之前的產業,還出了個什么股份制,這個末將不是很了解,也沒看懂。”
“打個嘴巴給個甜棗,衛淵這手段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羅織局’了,高,的確是高,怪不得花卿檜會被惹毛,原來是衛淵動了他的根本……”
松贊說到這,忽然眉頭緊皺:“不對勁啊,衛淵為什么不把江南士族富商趕盡殺絕,反而留下一線生機?”
國師輕聲道;“陛下,估計衛淵的攤子鋪張太大,管理人員不夠!”
“不可能,衛淵為了這次布局,幾乎拿出所有流動資金賭,坐擁永豐錢莊,他們那錢莊弄了什么股票,所以這方面管理人才非常多!”
松贊揉著下巴:“本王懂了,因為花家獨特的管理方式,所以這條士族富商,地主劣紳,都相當于他們花家這條毒蛇的鱗片,依附其身,吮吸其血,但作用就是充當鱗片,衛淵這一手就是把他們先穩住,從而可以安心對付倭寇!”
“一環套一環,這衛淵膽子是真大啊,但凡其中一環出現問題,滿盤皆輸!”
說話間,第二名斥候跑上跑車:“陛下,有大情報!”
“說!”
“十萬衛家軍沙灘伏擊四十萬倭寇!”
松贊想了想:“倭寇的事情本王了解,也做了很多設想,他們來無影去無蹤,怎么能確定倭寇搶灘登陸的地點?”
“具體情況屬下就不知道了,只是打探到十萬衛家軍分成三方,埋伏三個沙灘,其中糜天禾帶領的三萬衛家軍,拖住四十萬大軍整整三個時辰!”
“糜天禾?如果是他,那這就是常規操作了。”
松贊想到那個滿肚子陰損壞的猥瑣家伙,不由得一陣頭大,你可以說他陰損壞,但絕對不能說他菜,如果是對手,他得不要逼臉,無下限毒計,足以讓敵人崩潰。
斥候繼續匯報道:“之后公孫瑾帶隊前來增員,最后八萬衛家軍對戰四十萬倭寇,斬敵二十萬,將倭寇趕走,至今下落不明,對了聽說衛家軍是用的什么鴛鴦陣……”
“如果是公孫瑾,倭寇失敗的不冤,畢竟就算是本王也在軍事上敗在他手,至于這鴛鴦陣……可是十一人小隊?”
“回陛下,好…好像是如此。”
“媽的,這衛淵在天竺時拿天竺兵馬,實戰訓練過這套合擊術,本王見到時還好奇,如今想想這不就是專門針對倭寇手中倭寇的陣法?”
國師不可置信地道:“陛下,難道衛淵在天竺時,就已經開始部署江南的計劃了?如果他有這等謀略,我不認為花卿檜可以斗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