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用了七天時間,把江南、荊州、雍州三地的各種事宜交代下去。
翌日返京時,公孫瑾、杜三娘、三俠……基本所有督天衛,都留在三地,防止突發事變。
所以衛淵只帶著宋清照,喜順師徒三人,糜天禾、羅天寶,以及返回……
一路游山玩水,走到任何一地,都去本地的門閥世家,利用尚方寶劍威脅他們安排吃喝住宿,順便在本地找丐幫成員打探他們的兵力部署。
因為衛淵的高調,所以幾乎每到一個城池,南昭帝都會接到他的消息。
“陛下,今日衛淵去了賭場,利用尚方寶劍威脅賭場故意輸他一萬兩銀子,然后拿著銀子去了青樓。”
“陛下,今日衛淵去斗狗,利用您的圣旨,威脅本地知府,帶衙役清場教坊司,贖了三個花魁!”
“陛下,今日衛淵用您的名義,給砸了!”
每天南昭帝都能聽到衛淵給他抹黑,讓南昭帝老臉一陣鐵青,直到最后南昭帝忍不住罵了一句:“衛淵,朕俏你媽!”
冀州邊界,一名曾花魁,如今永豐錢莊分部掌柜,也是杜三娘絕對親信的女子,對衛淵拱手道:“世子,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已經把眼線埋在教坊司了,我會讓姑娘們可以接近門閥世家的外戚人員打探消息。”
衛淵對分部掌柜冷聲道:“你們辦事效率還要提高,這么多天還沒有在風月場所釘進眼線,非要逼我抹黑南昭帝的名聲,才幫你們成功安插,估計現在南昭帝臉都紫茄子色了,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
分部掌柜有些委屈地道:“世子,你也知道我們就會陪吃陪喝陪睡,最多會點吹拉彈唱,這金融買賣道都是現學的,眼線這些真的是能力有限,當然我們這些姐妹還是很感謝世子讓我們活得像個人,我們現在一切都是您帶來的,所以對您和三娘忠心耿耿。”
衛淵無奈搖頭,要忠心能力就欠佳,有能力就不忠心,當然如果兩者兼得,那這群姑娘就能和公孫瑾他們一樣,也就能晉級核心高層了。
還好冀州衛淵早有部署,所以沒有繼續抹黑南昭帝,這讓南昭帝想剁碎衛淵的心微微寬了點……
隨著衛淵剛抵達京城門口,不少官員從其中跑出來,兩隊兩旁,紅毯鋪地。
小太監手持圣旨一步步走過來,朗聲喊道:“陛下有旨,世子衛淵一路奔跑勞碌,所有人卸甲!”
說完,小太監對衛淵一陣擠眉弄眼。
“自古帝王都愛玩這一套?把我當成年羹堯了?”
衛淵無奈地搖搖頭,一旁糜天禾連忙暗示保護衛淵回京的衛家軍分支,毒士軍,這群家伙戰力拉胯,但勝在聰明,所有人紛紛跪在地上高呼謝主隆恩,然后解下甲胄。
呼~
小太監長出一口氣,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隱藏人群中的媚娘,只見她點著頭用筆記錄。
這是南昭帝想出來考驗衛淵麾下兵將的,如果他們只是聽命與衛淵,不聽皇命,那南昭帝馬上就有他的騷操作了。
小太監是真的怕衛淵出事,畢竟像他這般大方,次次都給賞錢的官員可不多……
“恭迎無雙世子,衛淵殿下回京,奏樂!”
小太監大喊一聲,魏樂府的男女馬上開始彈奏樂器。
這次魏樂府彈奏的曲子是陛下御駕親征,凱旋而過的專用曲,也是南昭帝考驗衛淵的第二項,看他是否打了勝仗后,就開始目中無君臣尊卑了……
“這曲子耳熟,好聽,愛聽,哥兒幾個,走著!”
衛淵不管糜天禾的暗示,囂張跋扈,大搖大擺地帶人踩在紅毯,走進城門。
糜天禾抹抹腦門上的冷汗,在衛淵身邊連連提醒:“主公,這也是南昭帝考驗,只有君王才配用的凱旋曲,你應該表現出膽怯,對帝王有尊敬之心……”
喜順沒好氣地道:“我家世子一貫作風就是如此,見君從來不跪,如果這樣,反而是向南昭帝證明,世子變了,變得城府極深,所以這考驗對別人如此,但對世子來說是反向考驗……”
“喜順說得很對!”
衛淵笑著點點頭,對糜天禾道:“在南昭帝心里,我就是個紈绔,想來是見君不跪,就算在金鑾殿上也是如此,所以我只能變現出這般,他今晚才能安心地睡著。”
果然,在衛淵換上袞龍袍走進金鑾殿時,正看到媚娘俯在南昭帝耳邊嘟囔著什么,南昭帝看著衛淵可以說是一陣眉開眼笑。
隨即南昭帝擺擺手,小太監恭敬地走到龍書案旁,打開圣旨,用尖銳刺耳的聲音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惟天命所歸,承運于天,統御萬邦。奈數日之前,倭寇兇頑,肆虐于大魏江南之濱海,暴行累累,屠戮城池十有余數,且勾結九城不忠之將,妄圖顛覆大魏之江山社稷。彼等竟慘絕人寰,誅戮忠君愛國之花卿檜,致花氏一族,慘遭滅門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