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坐上車,江之夏困倦地吐了口氣,感覺酒勁開始慢慢上來了,身子也隱隱有些癢。
這是過敏又犯的前兆。
開車的人是陳盛,他是唯一沒喝一滴酒的人。
“回瀾庭公寓。”晏時梟也喝了不少,仰靠在后座上,閉著眼。
車行駛到半路,江之夏只覺身子越來越癢。
她伸手在脖子上抓了幾下,但還不夠,脖子以下也癢!
忍住沉沉襲來的睡意,她從包里翻出濕巾撲在瘙癢的地方。冰涼的濕意讓皮膚的表面溫度瞬間下降,她終于沒那么癢了。
然后,她也跟著閉眼,不知不覺就墜入夢境。
另一輛車上。
簡琪一直用楚琰南的手機給江之夏發(fā)信息,電話也打了,但依然沒有任何的回應。
之前見那丫頭忙著應酬,她都不好上去打擾她。
現(xiàn)在,她應該閑下來了,可為什么聯(lián)系不到了呢?
楚琰南一邊慢慢開車,一邊從后視鏡中觀察她。
“你找江小姐啊?”見她一臉悻色,他忍不住問。
簡琪嘆氣:“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打她電話她都不接,信息也不回。”
楚琰南想起了什么:“會不會是那個姓陸的把她手機扔壞了?我記得當時我沖過去的時候,好像看到他在擲什么東西……”
他這么一說,簡琪也想起來了!
“媽的!就是那狗男人!劈腿的是他,現(xiàn)在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人也是他!你們男人怎么都一樣賤啊!”
楚琰南斜她一眼,“你別亂說!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他那樣的。”
簡琪反駁:“壞男人也從來不會說自己是壞的!”
楚琰南:“……”
“對了!”忽然,簡琪靈光一閃,轉頭握住他抓方向盤的胳膊,“你不是有晏時梟的電話?你打給他啊!我真的有事找夏夏,現(xiàn)在除了她,沒人能幫我了!”
楚琰南倒是好奇,“你為什么這么說?不就是掛失了個手機號,再重新辦回來就行了啊!”
簡琪抓他抓得更緊了,“那也要拿身份證掛失啊!我連身份證都被扣了!我現(xiàn)在和個黑戶沒兩樣!”
“黑戶?”
聽到這,楚琰南真是意外!
“展開說說?是誰扣了你身份證?”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聽聽八卦。
簡琪無從開口。
本來他就是因為不想再相親才找她假裝女友的,而她的境遇雖然和他差不多,但實際上,她比他還要更慘一點!
她不想讓他笑話自己!
而且,她逃都逃出來了,說這些又有什么用?
不如想想該怎么解決問題!
“這都是我的私事,你少管!你只要給晏時梟打電話,然后讓夏夏接聽就好了!”
她越是不說,楚琰南就越不想幫她這個忙。
“那算了,人家新婚,雖然婚禮沒辦,但畢竟領了證,是夫妻了。這大晚上的,我干嘛給人家打電話啊?萬一人家現(xiàn)在在那個啥……我不是自掘墳墓了嗎?”
“什么那個啥?你怎么滿腦子都是有色廢料!現(xiàn)在才幾點?他們估計還在會場沒出來呢!”簡琪反駁他。
楚琰南自信滿滿:“那是你不懂晏時梟。他這個人,最煩的就是參加這種商業(yè)聚會了!就算是自家集團也不例外。以前他爹還在世的時候,你見他有出現(xiàn)過沒?而江小姐,你閨蜜,正好是他早走的借口!我跟你賭十包辣條,他們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出來了!”
簡琪口直心快:“我跟你賭20包!你現(xiàn)在就打!看他們出來沒有!”
楚琰南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直接拒絕就完事了,現(xiàn)在倒是給她理由要求自己打電話。
還想再說些什么,后視鏡中突然出現(xiàn)一輛熟悉的車影。
他故意開了遠光燈雙閃,看到車牌,他立馬認出了那輛車!
“喂,你到底想不想去看電影?如果不去的話,那就找家酒店住下吧!”他擰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