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江之夏身子又不自覺地動了動,像是感覺有什么東西擱著自己,讓她怎么也躺不舒服。
而夢里她抱著的奶奶,身體突然變得越來越大。
最后竟然變成了一個男人,身材魁梧,胸肌健碩,還有強有力的臂膀和精干的腰身……
她詫異地仰頭看他,男人的臉若隱若現(xiàn),卻看不清晰。
但他脖子一側(cè)的草莓印卻愈發(fā)的刺眼,并且像會復(fù)制一樣,越變越多,越來越密集……
猛地,她醒了!
睜開眼,她第一反應(yīng)是剛原來在做夢!
只是還來不及松口氣,就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趴著睡的,并且,胸前似乎還壓著什么,有關(guān)節(jié)有肌肉有溫度……
晏時梟側(cè)躺著,被壓的那只手一直保持著向前伸的姿勢,蘇醒的野獸叫囂著要破繭而出。
他身上沒有蓋被,很明顯,是臨時躺上去的。
察覺到身旁有人,江之夏連身子都不敢翻。
如果可以,她寧愿再次裝死重新睡過去,然后堅定地告訴自己,現(xiàn)在這個,也是夢!
可這時,空調(diào)的冷風(fēng)忽然吹到了她的后背。
下滑的浴袍無法再替她保暖擋風(fēng),她皮膚一個顫栗,緊接著鼻頭一癢,突然就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噴嚏:“哈啾!”
她再也無法裝睡下去了,猶豫半秒,她只能遮遮掩掩地撐起身,然后將松脫的浴袍重新拉上。
一旁的男人好像沒什么反應(yīng),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又是什么時候上的床。
記憶中,她好像還反鎖了門,又怎么會……
難道是自己沒將門鎖好,還是鎖壞了?
她腦袋一通胡思亂想,可表面上,她又鎮(zhèn)定得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并將身子轉(zhuǎn)到背對著男人的方向。
然而剛要下床,一股強大的力量便狠狠地拽過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重新按回到床上!
“撩完了,就想走?”
晏時梟將身子壓下來,垂頭,自上而下面對面直視著她!
她惶恐地瞪大眼,看見他烏黑的瞳眸倒映著自己驚慌失措的臉,大腦一片空白!
男人危險地將兩張臉的距離壓近,一字一句地道:“說!你之前做的那些,是故意還是無意?也就是從前兩次浴室的事開始,到剛才,你有沒有故意引誘我,故意在我面前脫衣服,還故意跟我有肢體接觸?”
江之夏心跳亂了,男人的質(zhì)問聲聲入耳,他吐出的氣息好像燃燒的氣流,一道接一道地滾在她身上。
她嘴唇動了動,卻啞然發(fā)不出聲。
“我……你……”
男人聽不清,又將頭垂得與她更近了,嘴唇甚至碰到了她的耳。
“你可要認真思考了再回答!如果你確實是因為醉酒或發(fā)夢,而無意對我做的那些事,那我現(xiàn)在就從這床上離開!但是,我需要向你索要補償!可如果你本身就是故意,以喝醉、做夢為借口,對我進行男女方面的勾引的話……”
他最后一句略停頓了幾秒,讓江之夏緊張到無法呼吸。
男人的視線從她的臉漸漸向下移,浴袍的衣領(lǐng)因為剛才的蠻力再次松開了,精致的鎖骨像蜿蜒的橋梁,橫陳在白皙曼妙的天鵝頸上。
再往下便是起伏圓潤的雪丘,就像害羞的新娘的臉,半遮在寬扁浴袍的衣領(lǐng)里面,唯有那頂端的優(yōu)勢讓它好像雨后春筍般破土而出,引人浮想。
他就這樣靜靜地打量她片刻,喉結(jié)輕輕滾動。
然后,他匍匐在她的唇側(cè),繼續(xù)道:“我不介意,和你合法履行夫妻的義務(wù)……”
這一番話讓江之夏幾乎原地燃燒!
什么叫“合法履行夫妻義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