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像是在告訴他別玩了,又像是試探。
但是她的試探,毫無勝算。
裴景川輕笑了一下,“怎么沒想過跟我結婚?”
姜音聽他這么調侃,便知道自己賭輸了。
她側過頭,兩人親密的交頸,免不了嘴唇摩擦。
裴景川瞇了瞇眼,輕易就來了欲望,俯首吻她。
姜音避開,指了指時間。
她嗓音還帶著事后的嬌媚,卻又很無情,“十二點多了,我們的合約關系結束了。”
再來一次可就不禮貌了。
裴景川輕呵。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真喜歡你的理智。”
“缺錢的話還來找我,我隨時等你。”
“后會有期,音音。”
他永遠都這樣,用溫柔到近乎淡漠的語氣,說著傷人的話。
距離拉開,四周的空氣就冷下來了。
這預兆著結束。
直到關門聲響起,她才敢松下肩膀,任由自己的眼睛腫脹。
“裴景川,后會無期才對。”
次日,姜音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出門去給媽媽辦理出院。
推開病房看見自己上司在里面幫忙,她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氣,然后走上前道,“顧總,不用勞煩你。”
她這么客氣,生疏得讓人尷尬。
顧宴舟神色暗淡,“小音,你還在怪我?”
姜音一愣,搖搖頭。
姜家還未破產時,他們曾是世交,兩家開玩笑定過娃娃親,兩人也曾是親朋口中的青梅竹馬,金童玉女。
父親跳樓那天,她一次又一次的撥打顧宴舟的電話,剛開始還能接通,再打過去就是忙音。
等父親下葬后,不死心的姜音也曾去顧家找過一次,可是她連顧家大門都沒進去,只是保姆冷冰冰的將一個白包塞到她手里,里邊是2000塊錢。
從那之后,顧宴舟三個字就徹底從她生命里剔除了。
而他們現在成為上下級關系,也是陰差陽錯。
上個月公司大換血,姜音所在部門空降一海歸領導,竟然是顧宴舟。
姜音對事不對人,工作和過去,肯定是前者重要。
顧宴舟藏起情緒,故作輕松道,“那你調整一下狀態,過陣子我帶你去吃飯,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
“好。”
半個月后。
跟客戶見面,姜音換上了一套得體的裙子。
她乘坐顧宴舟的車,到達酒店門口。
推開車門下去的時候,姜音視線一晃。
是那輛再熟悉不過的黑色路虎。
裴景川最愛開路虎,低調穩重。
那輛車曾開去過荒郊,夜深人靜,月夜當空,她躺在路虎的車頂,被混賬裴景川折騰到天亮。
回憶跟現實交疊,路虎車門開了。
裴景川的長腿落地,一身黑衣,禁欲又矜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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