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陳煥兒不知什么時候來的,但看著里面的大門,應該來了有一會兒了。
剛剛在里面沒有出聲,現(xiàn)在倒是裝作好兄弟的模樣,嘻嘻哈哈的開朗走了過來道:“大哥,您別這么卑微啊,嫂子看不起我,我給她道歉就是了。
你給我進去,我來跟嫂子說!”
那語氣自然的,不知道她兩關(guān)系有多好呢。
“不用了。”
林夏蘭表情自在地拒絕她道:“陳小姐,你是跟我丈夫關(guān)系很好,但不是我,希望你能保持分寸,不要來沒事找事。”
以及。
頓了頓,林夏蘭姿態(tài)閑適的撩了下頭發(fā)道:“我明天還有事,你說完了嗎?說完就走吧。”
前世,遇到這樣明嘲暗諷的調(diào)侃,她一定會跟她爭論,浪費時間。
但是今生,她不要倪梟了。
女人的態(tài)度淡然,陳煥兒卻是心驚。
之前,為了拿下倪梟,她時常會以關(guān)心孩子的緣故給回去的倪以安打電話。
也聽說過一些事情。
她聽倪母說林夏蘭不喜歡自己,每次聽到她夸自己就會面露不悅。
也是,沒有一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婆家都夸另一個女人。
她不喜歡自己,現(xiàn)在怎會如此淡定?
她肯定是裝的!
眼珠子一轉(zhuǎn),女人繼續(xù)熱情道:“嫂子,我今天過來又不是跟你吵架的,我是想跟你把話說開。我是哥的兄弟,他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我們好哥們之間不論這么多。”
就說,“昨晚安安就是跟我一起睡的,你還別說了,他睡得可香了,也沒你說的那么難帶啊!你說是吧哥?”
陳煥兒說著還給男人使了個眼色。
偏生的,倪梟還附和上了,“沒錯。”
男人單手插兜,目光懶懶地懟上林夏蘭的道:“咱兒子身體是不好,但也不能什么都慣著他。老婆,教育孩子這方面你還得多跟陳煥學學。“
林夏蘭唇角繃緊。
用了很大力氣才沒讓自己眼淚掉下來。
她不明白。
明明孩子是她生,她養(yǎng)的。
那些不眠不休抱著孩子在醫(yī)院打吊針的日子都是她一個人度過的。
怎么到了后面,但凡是一個人都可以過來對她指摘呢?
說她不好,那誰好?
陳煥兒?
前世,她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做都會被別人指點。
但是現(xiàn)在,她想通了。
沒有突如其來的改變跟對比。
所有的離開都是蓄謀已久的。
他已經(jīng)開始看不起自己了。
他已經(jīng)開始看不起自己了。
還好,她也不需要再被他們看得起。
她不要他們了。
林夏蘭點頭附和:“你說的對,陳小姐的家世跟出身哪里是我這等大陸村婦可比的。”
聞,陳煥兒臉色怪異。
女人緊緊盯著林夏蘭,想在她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為了拿下倪梟,她提前跟他的所有親朋好友都打好了關(guān)系,也就知道自己就是因為之前給倪以安買了個書包。
然后又哄著他在電話里說了句“最喜歡陳阿姨了。”
還讓林夏蘭在不經(jīng)意的情況下看到了他書包里放著的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
回去后的林夏蘭就抱著那個書包哭了一夜。
這件事情家里很多人都知道,她應該是怕自己奪走她老公孩子的才是啊?
怎會如此淡定?
女人緊緊盯著自己,林夏蘭卻是淡然,“還有事嗎?倪梟。”
她進屋換了舒適的拖鞋道:“累了一天,說好了這幾天留給我休息,你們能不能不要再來了?”
此話一出,倪梟瞬間愣住。
他甚至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這,真的是他的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