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微勾起,林夏蘭的表情怪異,但身側的男人卻沒注意到。
只看了眼她身上的穿著無礙后,對著外面道了句,“好了,可以進來了。”
隨即,門口出現了兩個一身正氣,穿著銀行制服的人,拎著個公文包就走了進來——
“這個,應該就是倪太太了吧?”
剛開始說話矮胖男人是個方臉,帶著金絲框眼鏡,一臉奉承道:“不好意思,今天來晚了,什么都沒準備。
不過我想,待會拿出來的東西,就算是我這些天加班以來送給你最好的禮物了。”
說著,方臉男從隨行的公務包里掏出兩張會反光的港城身份證以及一個藍色的本子。
“這是?”
林夏蘭回頭,男人語氣淡定道:“之前,我就打了要把你跟兒子接過來的準備。
但孩子讀書跟醫療,我打算換房。
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盡快簽字。
我找人給你辦香港護照。”
在香港,只有拿了工簽跟買了房子的人才能拿到正規護照。
而林夏蘭初來乍到的,想要用工簽換護照得等到猴年馬月。
所以早在幾個月之前,倪梟就用林夏蘭的身份證買了眼前這套房子——
“剛剛過了審校,是樓王。”
有了房子以后,他的老婆兒子就不用住在山上,生活出行什么的也可以更方便。
但是這些話,他是不會跟林夏蘭說的。
作為一個男人,男女分工不同,以往的林夏蘭都會體諒他的用心。
但是此刻。
林夏蘭看著眼前房產證上寫的翠湖灣325-327號的字樣傻了眼。
這不就是她前世去世住的那套房子嗎?
時間輪轉一輪,她還要回到自己曾經充斥難忘情緒的屋子里嗎?
開什么玩笑!
女人紅了眼,但在周圍幾個人的眼里就是感動。
平時負責倪梟銀行貸款的經理嬉笑道:“倪太啊,你看你們什么時候喬遷,給我遞個準話,我指定準時到達!”
在可以看煙花,寸土寸金維多利亞港附近,拿下三期的樓中樓,面積高達700平的房子,都是他們在構造之前,提前跟開發商打好的關系。
這些產品都是提供給銀行大客戶跟有實力的投資者的。
而倪梟一沒背景,二沒資源。
如今能買得起房,完全是靠這些年的經營,以及他現在是深港關口最大的隧道基建承包者。
承包的都是政府的項目,他手里有背書。
每年都要從銀行里貸好多個億。
看在這杠桿的成分上,方經理對著倪梟的阿諛奉承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業績一樣——
“怎么樣,今天的章跟簽名我都帶來了。
待會,你們兩簽了名,咱們一起去看看?”
聽說在那個房子裝修里面,男人專門搞了一層當保險庫,盛放他那些貴重的古董傳家寶。
人都是方經理介紹過去裝修的。
所以對于倪梟的軟實力,經理還是非常想去開開眼的。
“行。”
林夏蘭低頭快速簽字,她知道這個房子定了,倪以安以后的讀書上學問題就不用再找她了。
離她的徹底脫離又更近了一步。
“這位就是小少爺吧?”
這邊林夏蘭低頭簽字的時候,那邊,跟著過來的女員工見著沒事干,一臉熱情地跑到外面把倪以安拉了進來。
在外人面前,倪以安是個話少陰郁的。‘
臭著一張臉,不知道還以為誰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也是因此,倪梟對這個兒子也沒有多少的親情。
見面就是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