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床的大姐翻出自己的消毒液,小姑娘你擦點。
溫濘道謝,不用了,謝謝!
這謝啥,我就喜歡你這氣勢,不被人欺負。那個小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來,拿著,省得你媽媽擔心。
大姐是個爽快人,溫濘這才接過來。
秦柔用棉簽給她消毒,邊問她,濘濘,你現在怎么這么會打仗了
小時候,她長得比溫倩還高,卻總是被溫倩打。
溫濘溫聲解釋,我們學校有跆拳道課,我練了四年了!
其實,她從小學四年級開始就自己偷偷的練武了。
那時候是武俠片看多了,四處在書店買武功秘籍,然后一有時間就偷偷的練。
夢想著練成像小龍女那樣的絕世武功,然后把欺負她們的人一個一個的滅了。
最后,雖然沒練成絕世武功,但是,體質卻真的強健了不少。
大學四年的跆拳道課,她比任何人都刻苦,別人都是每周一節課,她是每天必去報道。
晚上吃完飯,她跟秦柔聊天,媽,離婚吧,我先去跟他談,咱們什么都不要,只要離開那個家就行了。我現在能養活您了,您以后就跟我過,每天給我做做飯,養養花。
秦柔抹眼淚,他不會同意的!
他要是不同意,我們就去起訴。這些年您看病的病歷就是最好的證據。像這種情況,法院一定會判的。您只要下定決心,其余的交給我。好嗎
她緊緊攥著媽媽的手,眼淚掉下來,媽,從前您護著我們,現在女兒長大了,可以保護你了。你什么都別怕,就聽我的行嗎
秦柔緊緊的捂住嘴巴,泣不成聲。
第二天,溫濘問了溫卓溫世軍的房間號,她直接過去了。
溫世軍住的是單間,在門口就聽見里面很是熱鬧,她敲了敲門沒人理,直接推門進去了。
溫勇軍一家三口,溫意軍夫妻倆也在,還有幾個村里的人,一看到溫濘來了,頓時屋子里的歡聲笑語一下停了。
村里的人立即起身,世軍啊,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養病!
他們一行人起身離開了,跟他們一同離開得還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溫濘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在村里住了那么多年,她從沒見過這個兩個人。
她們不是村里的人,而且,那個男孩她看著有點面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溫家人,溫世軍冷眼看著溫濘,你個死丫頭,給我跪下!
他還以為溫濘是來跟他道歉認錯的。
溫濘冷眼看著他,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不――配!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溫世軍隨手拿過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砸向溫濘,我打死你!
溫濘不躲不閃,眼看著杯子到了眼前,她一抬腿踢在了杯子上,啪的一聲杯子四分五裂。
魏香春這個碎嘴子立即火上添油,哎呀呀,真是反了,爛了心腸,這樣的女兒當初生下來就該掐死……
溫濘看向她,你閉嘴吧,你女兒剛才可不是差點被我掐死,還不回去看看!
魏香春頓時嗷的一聲,你說誰倩倩,你打倩倩了
溫濘冷笑道,對,我打她了!
魏香春左右看看,隨手抄起長桿拖布照著溫濘就打下來,溫濘伸手抓住拖布,用力拽過來,然后忽然間松了手,魏香春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鼻子的血一下竄出來,溫勇軍氣的發抖,趕緊扶起魏香春出去找護士。
病房里只剩下溫世軍和溫濘,溫濘手里攥著拖布桿,緩緩走向他。
溫世軍從沒見過溫濘這樣狠厲的眼神,滿眼防備的看著溫濘,你想干什么
溫濘冷笑,他也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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