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濘緩緩走向溫世軍,溫世軍怒目看著溫濘,我是爸爸,你還反了不成,要跟你爸動手不成
溫濘走到他窗前停住腳步,提到爸爸兩個字,你不覺得羞愧嗎我都替你臉紅!
溫世軍在這個家里作威作福慣了,老婆孩子見到他都應該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哪里受得了做女兒的這樣跟自己說話
他硬撐著坐直了身子,梗著脖子罵道,小畜生,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溫濘笑,拖布桿舉起來對著他的腿,我的腿倒是沒斷,可是你的腿可是折了。我要是再給你一棍子,你說你后半生還能站起來不
溫世軍咬牙切齒,你敢!
溫濘冷笑,手一松,拖布直接砸在他的腿上。
嗷!頓時,他大叫了一聲
他的腿肚子皮開肉綻,打不了石膏,現在就是有根羽毛落在他腿上,只怕他都要得疼的鉆心。
片刻間,溫世軍疼的臉色蒼白,滿頭的汗瞬間濕透了病號服。
他顫抖著手就要去按床頭的鈴,被溫濘一把將響鈴器提起來,攥在手里。
你想干什么他顫抖著聲音,死死盯著溫濘。
要是從前,他這樣的眼神早就將溫濘嚇的不敢說話,哆嗦成一團了。
可是,此時女孩冷眼看著他,眸中盡是冷漠和恨,我想告訴你,我現在長大了。你要是敢再動我媽媽一下,我就讓你十倍百倍的償還。
她拿出一份協議書遞給他,簽了它,從此后我們就再無關系。你想發瘋還是作死,都隨你。
溫世軍看看眼前的這份離婚協議書,蒼白的臉冷笑道,想離婚,做夢!就算是死,她也別想離開這個家。
溫濘深吸口氣,說吧,要怎么樣你才肯離
溫世軍抬眼看著溫濘,眼底都是貪婪的笑,讓她把秦家大院過戶給我,把你姥姥留下的東西都交出來,我或許還能考慮放過她!
溫濘大概知道溫世軍說的是什么,秦柔娘家在隔壁秦家村,是村中首富,秦柔的奶奶是富家小姐出身,留下了很多寶貝。
秦家到了秦柔這一代就只有她一個女兒,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結婚的時候,陪送了許多嫁妝,奶奶留下的各種寶貝和首飾也都一起帶進了溫家。
溫家那時候比秦家差遠了,現在的大院子都是用秦柔的嫁妝蓋的,溫世軍更是覬覦那些寶貝,時不時的往外扣一兩件出去賣。
秦家二老都再世的時候,他還不敢打秦柔。
溫濘兩歲的時候,秦家二老出了車禍,雙雙離世。
從那以后,溫世軍便再無顧忌,秦柔只要稍有不從,他就大打出手,后來更是拿孩子撒氣。
家暴,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只要動手一次,下一次一不合就手癢癢。
久而久之,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秦家的老宅子那是秦柔對父母唯一的念想,過去那些年她再苦再難都沒舍得賣。
還有姥姥留給媽媽的那些首飾,怕早就被溫世軍給搶沒了。
他還有臉要!
溫濘真想一下掐死他算了,溫世軍,你臉皮可真厚,你別做夢了,我沒把你送進大牢里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這些年我姥姥留下的東西早就被你搜刮沒了吧再說,你能不能要點臉,活不起就去死!我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溫世軍也怒了,拿起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那你媽那個賤人就一輩子也別想逃出我的手心,下次我就直接打死她。她的所有東西還不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