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尋趕到青山別墅的時候,徐希幾乎暈了過去,他嚇得手忙腳亂的開始找藥。
四十分鐘后,徐希才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魏尋一臉憂慮的臉,他深吸口氣,你怎么來了
魏尋松了口氣,我給您打電話,電話接通之后,您一直不說話,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結果……
這么多年,魏尋一直知道徐希有病,但是,他只知道,發病后他要休息一天才能上班。
他是個工作狂啊,365天節假日從不休息,他想過徐希發病的時候,應該是十分難受的。
可是,之前他從未見過。
直到昨晚……
他查到了關于溫濘最近發生的事,衡量了片刻之后,他還是覺得要及時匯報,即便那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電話接通后,其實電話里并不是沒有聲音,而是那聲音太痛苦。
是徐希極力隱忍,極度壓抑的低吼聲。
來的路上,他已經想到了老板可能是犯病了。
可是,當他看見躺在客廳地板上,抱著頭打滾的徐希時,他還是被嚇到了。
那是連刀子刺進身體里都沒有哼過一聲的徐希啊!
此時,徐希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來,魏尋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徐先生,要不然請個保姆吧
男人接過水杯的手沒有一絲血色,他喝了一口,隨后放下水杯抬眼看向魏尋,查到了什么她怎么了
他總是這樣,洞察先機,什么都瞞不過他。
在徐希面前,他什么都不用說,他就能知道他要跟他匯報什么事。
魏尋不敢隱瞞,低聲將自己查到的跟徐希匯報了。
徐希一直靜靜的聽著,額頭上的冷汗還在緩緩往下淌,魏尋說完之后,頓了一下,要不要我讓溫小姐過來
男人挑眉,視線落在他臉上,蒼白的臉冷的可怕,我說過的話,沒記住
見徐希生氣了,魏尋立即垂下眼簾,低聲回道,是我錯了。
他說過,不再聯系溫濘了。
男人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整個身子向后靠去,眸色深邃,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溫小姐已經找好了律師,我打聽過了,是專門打離婚官司的,而且,溫小姐這邊手里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她父親家暴,這個官司不難打。您看,我這邊還要做些什么嗎
魏尋補充道。
徐希點點頭,好,既然她能解決,你就先不要插手,畢竟是她的家事。
魏尋點頭,是。
徐希雙眸微合,你回去吧。‘
魏尋不放心,我住客房吧,明天一早上再走。
隨便你!徐希起身往臥室走去。
魏尋深吸口氣,忍了許久的話還是說了出來,徐先生,要不要再找一個女孩
男人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后是他低低的聲音,滾!
回了臥室,躺在床上頭還是無比刺痛,仿佛有什么在腦子里死命拉扯著他的神經。
閉上眼,眼前浮現過溫濘初次到青山別墅的模樣。
她看似冷靜,其實心里怕的很,那一晚在他身下她一直在發抖,一直在掉眼淚。
他從未想過,她為什么會將自己賣給他!
他也不想知道。
現在知道了,原來她是為了救她媽媽!
原來,她從小在爸爸的家暴中長大,所以那天在太陽灣的地下海洋中,他的突然到來,她才會那么驚慌。
他當時還想著,她膽子怎么那么小
其實,那是來自是骨子里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