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涼洗過澡后走出來,把昨晚的衣服套了回去,回頭發現柜子上有張便簽,旁邊有把鑰匙。
便簽寫著:我有事要處理,錄像帶在下面抽屜里,桌子上有備用鑰匙,鎖完門后你先拿著,還有,我對你昨晚的表現很滿意。
看到最后一句,李弦涼氣憤的把紙握著團,急忙蹲下身去翻下面抽屜,果然找到了,他冷哼聲,想了想,又把手里紙展開,在正面劃拉幾下,翻到背面寫到。
混蛋,鑰匙扔你家郵箱里自己拿,以后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還有,麻煩你離我弟弟遠點,不見!
然后他拿起手機和鑰匙,咬著牙蹣跚著往外走。
回到家時已近中午,跟公司請了一天病假,電話里經理語氣明顯有些不滿他的先斬后奏,掛掉后,李弦涼趴到床上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被全身酸澀的燒灼感給痛醒,他哈了口氣,抬手抹了把額頭,燙的要死,趁著還比較清醒時,起身扒拉了幾片退燒藥吃了,吃完繼續倒床上睡。
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敲門,他煩燥的把被子往上一謅裝人不在,結果那人把門敲的越來越大,后來幾乎是用拳頭砸。
要死了?是哪個混蛋?李弦涼氣哼哼的掀開被子下地,打開門后,他愣了下,門口站著的人是,他公司的同事,張弘文?
“你怎么來了。”
張弘文原本是一臉緊張,看到李弦涼后舒了口氣,開玩笑道,“我正想要報警呢,你房東說看到你回來了,結果我敲了半天門沒人開,還以為你想不開自殺了。”
聽罷,李弦涼白了他一眼,“去死。”抬手就要關門。
“等下。”張弘文卡住道:“我聽說你病了,好心來看你,東西都買了,你不能這樣趕我走吧?”
李弦涼只是作勢罷了,他松開手轉身往回走,結果腳下一個趔趄,后面進來的張弘文嚇的一把抱住他。
“小心小心,我說阿涼啊,你怎么這么瘦?我都能把你抱起來輕松的拎兩圈你信不信?來來,先到沙發上坐會?”
李弦涼臉色很難看,他搖頭說:“不用,我到床上睡會。”
張弘文邊扶著他邊說:“昨天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什么病阿?”
李弦涼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也不是什么大病,發個燒而已。”
“啊?吃過藥了嗎?”
李弦涼點點頭,
張弘文細心幫他蓋好被子,問他有沒有吃飯什么的,一聽到李弦涼說沒吃,他立即脫下外套,擼上袖子說:“得了,晚飯我給你做?正好我也沒什么事。”
李弦涼翻個身趴在床上,閉著眼擺擺手說,“嗯,去吧去吧。”
張弘文低頭看了李弦涼一會,方才移開視線轉身向廚房走,邊走邊說:“發燒應該吃點清淡的,等著哈,一會就好,保準你吃完贊不絕口。”說完便鉆進廚房鍋碗瓢盆的開始忙碌起來。
李弦涼閉上眼的時候,同時間就睡著了,不久后,他聽到一陣熟悉的音樂聲,好像是他扔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接著聽到人在說話,大概是張弘文幫忙接了,然后側了下身子又接著睡了。
直到飯做好后張弘文搖晃他,他才徹底醒過來,順便量了體溫,張弘文看了看,嗯,燒退了。
“來啊,吃飯嘍。”張弘文幫李弦涼盛好飯。
李弦涼被馬辰一折騰了半宿,又加上兩頓沒吃飯,現在燒一退頓覺饑腸轆轆餓得發慌,接過飯就急火火的看桌子上的菜,小白菜燉豆腐,宮爆雞丁,燉魚,還煲了魚湯,吃了幾大口后他連道“不錯不錯”,就開始扒拉飯。
張弘文拿起碗有點目瞪口呆的看李弦涼,心道:這丫看來真是餓急眼了,連魚刺卡嗓子里都生生咽下去了,他都跟著咽得慌。
他急忙提醒道:“誒,阿涼阿涼,吃菜多吃菜哈,要珍惜生命,遠離魚刺啊。”
李弦涼依舊一副風卷殘云的吃相,吃罷拍拍肚子覺得差不多了,然后起身上了趟廁所,出來時扶著腰臉色非常不好,一聲不吭又拱回被子里。
張弘文把桌子收拾完后,擦了擦手說:“之前你有個電話,我見你睡得熟就幫你接了。”
“誰的?”
張弘文臉色怪異的說:“來電顯示的名子是混蛋。”
聽完李弦涼臉色又難看幾分,“他來電話干什么?”
“他問我是誰,我說是你同事,他又問你在哪,我說你在家,正在睡覺,然后他讓你睡醒給他打電話。”
李弦涼冷哼聲,心道:等著吧,一會拉你進黑名單,誰理你。
張弘文看看表說:“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李弦涼半起身道:“那我送送你,明天一定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