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了,李弦涼心里開始莫名的焦燥,他扔掉筆,手抓著頭發(fā),□□道:“真不想回去啊……”
張弘文路過正好聽到,他抬手摸了摸李弦涼的額頭,心里嘀咕,這丫也沒發(fā)燒啊?
李弦涼拍掉他的手,“呼”的起身,悶聲說:“我有事先走了。”說完一陣風的出去了,留下身后的張弘文看著手有點愕然,你怎么能這樣呢?他流淚的想:我原本想和你一起走的,你丫真沒良心啊。
外面小寒風嗖嗖的刮著,李弦涼提著簡單的行李站在馬辰一住處門口,森森的嘆了口氣,把鑰匙從脖子上拿下來,打開門走進去,很好,那混蛋不在。
進屋沒多久,電話響了,馬辰一電話里說,他這幾天有些事需要處理,讓李弦涼先住下來,有事給他打電話云云。
李弦涼嗯嗯啊啊掛上電話,吐出口氣,不知怎么心情突然轉(zhuǎn)好,當下有些興沖沖的直接套上羽絨服跑到外面轉(zhuǎn)了兩圈,順便買了菜,回來后圍上圍裙在廚房翻炒的不矣樂乎。
給自己弄了個魚香牛肉絲,炒得又香又爽口,盛到盤子里,香味噴鼻,又做了個淡菜紫菜瘦肉湯,葷素搭配,想了想又弄了個釀青椒,香辣可口,接著又簡單的拌了個涼菜,涼拌茄子,待吃飯的時候,看著桌上的一桌子菜,莫名的特別有食欲,心情也好,舒服又舒心,竟是一口氣吃了三大碗,弄得整個肚子都鼓起來,吃不下了才作罷。
匆匆的收后了桌子,然后將碗筷都刷好后,他在屋里來回走動了下,消化消化口食,這才坐下來,在客廳看了會電視,換了一個又一個搞笑的節(jié)目,直到韓國的你死我活白血病,眼泡淚又出來,這才厭惡的關(guān)掉。
天天情啊愛啊,好像世界沒有這個不能轉(zhuǎn)一樣,李弦涼鄙視的丟了遙控器,跑到大廳的真皮沙發(fā)上玩了會電腦,直到十戰(zhàn)十死,確定自己沒什么游戲天份,這才關(guān)了電腦,臨睡前又去泡了按摩浴,真是舒服的要命,差點在浴缸里睡著,最后瞇著眼爬了起來,撲在床上,然后舒舒服服的上床睡了一覺,頓時神清氣爽,天都是藍的了。
這幾天馬辰一不在,李弦涼住得非常愜意,對他而這幾乎就是完美的生活啊。
馬辰一是第四天深夜回來的,他躡手躡腳進了臥室,發(fā)現(xiàn)李弦涼睡得正熟,睡夢里嘴角還輕輕向上翹著,似乎做了美夢。
馬辰一脫掉衣服鉆進他被子里,慢慢的靠近他,沉默的端詳了一會。
大概是身體察覺到暖源,李弦涼向他懷里蹭了蹭,馬辰一頓時難忍饑渴的低下頭深吻。
李弦涼是被憋醒的,漲紅著臉無法反抗,只能厭惡的瞪著他。
“怎么樣?舒服么?”馬辰一問。
李弦涼面無表情的仰躺著,他看著馬辰一說:“你不是說,不強迫我嗎?這算什么?”
馬辰一又抽了幾張紙,遞給李弦涼,“剛才只是幫你解決一下,有什么問題?”
李弦涼pia的甩開馬辰一的手,默默不語起身的開始套褲子。
“喂,你什么意思?”馬辰一皺眉拉馬辰一手腕。
“別碰我!”李弦涼甩開他的惡嫌道,“你真他媽惡心!”
馬辰一聽完臉色一沉:“你說什么?”
李弦涼跳下床,胡亂套了件毛衫,“我說你惡心!所以,別老用你那只臟手碰人,我很想吐!”說完拿起羽絨服就往外走。
馬辰一抓住他胳膊,黑著臉說:“上哪去?我剛回來,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剛才沒強迫你到最后,已經(jīng)是很給你面子了,不要得寸進尺!”
李弦涼壓抑在心底的怒火瞬間爆發(fā),他腦子發(fā)熱,抬起胳膊就甩了過去,手背“啪”的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馬辰一臉上,馬辰一當場臉色陰沉不定,眼神由難以置信轉(zhuǎn)為陰狠。
“我真后悔,怎么會相信你這種人?什么合同約定根本就是你齷齪人格的借口,你這人卑鄙的手段我應(yīng)該早看透了,我就是個豬才會信你,馬辰一,你想玩你的替身游戲請隨便,我就不奉陪了,請記住,我是個人,不是你的玩物!”說完李弦涼甩開他,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馬辰一黑著臉在床邊踱了兩步,他低咒了聲,暴燥的拿起桌邊的煙灰缸用力砸了出去,黑暗中不知什么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寒冬的夜晚很冷,李弦涼用力裹緊身上的衣服,他低著頭順著路燈漫無目地的往前走。
他甚至有些后悔的想,兩天前房租到期如果繼續(xù)租就好了,何苦現(xiàn)在搞得自己無處可去,風把李弦涼松散的頭發(fā)層層吹起,李弦涼手揣在兜里,索性抬起頭任風吹個痛快。
深夜里,幾個夜班回家的人,從他身邊路過,都會不由的掃他兩眼,天寒地凍的深夜,居然有還在路上散步呢?
不知不覺走到公司附近,李弦涼抬頭看到林朋的咖啡店還亮著燈,這個時間應(yīng)該不營業(y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