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李弦涼收拾了幾件衣服扔進了洗衣機,里面有一件是馬辰一昨晚臨時脫下的外套,他隨手掏了掏兜,沒想到還真掏出了東西,一張燙金喜貼,反面正面看了看,疑惑的打開,大婚祝詞下面印著紅燦燦的新郎新娘的名子,新郎他不認識,但新娘是……馮小鞏?
李弦涼以為自己看錯了,確認了幾遍后,的確是馮小鞏的婚貼,而且標注是送給馬辰一先生的,他頓時凝起一張臉,馮小鞏結婚他并不算很驚訝,但結婚給馬辰一送請柬,這就太讓人不能理解了。
難道馬辰一認識馮小鞏?他們又是什么關系?李弦涼皺起眉頭站了半天。
晚上馬辰一過來的時候,李弦涼直接拿出婚貼問他這是怎么回事。
馬辰一看了看請柬,放下后平靜說道:“我認識新郎,婚貼是他給的。”
李弦涼頓時噎住,感覺自己有點蠢,怎么就會沒想到,除了新娘之外還有新郎這碼事,他抬頭看了眼馬辰一,見他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頓時臉色有些澹燦行┖歟φ伊爍黿榪諂部嘶疤狻
之后李弦涼便進了廚房燒飯,殊不知馬辰一在他后面抬手虛抹了把汗,暗道,喜貼沒放好,差點又漏了,其實他早就知道李弦涼和馮小鞏已經分手,但仍是不太放心,便間接的給馮小鞏和一個下屬牽了紅線,才促成了這段婚姻,他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這件事本身有他的私心在里面,豈能告訴李弦涼讓他知道直相。
當然,這只是小事,還有件讓馬辰一更煩惱更重要的事情至今沒解決,最近他有些寢食難安,
雖然同|性|戀婚姻已經合法化,不再受人歧視,但李弦涼一直不肯答應他。
馬辰一第一次求婚算是一個突破吧,雖然沒成功,但至少戒指套進了李弦涼的手指上。
第二次求婚是在床上,做完后,他趁著夜深情濃天時地利時說:“小涼,和我結婚吧。”
誰知李弦涼當即推開他,翻過身給了他一個大后背,半天才嘟喃道:“神經病!”
馬辰一急忙可憐兮兮的說:“戒指都戴著一個多月了,總得給我和戒指一個名份是不是?”
李弦涼居然立刻抬起手開始擼手指上的戒指,很干脆的說:“媽的,還給你,當我愿意帶啊?洗個臉能劃出五道印子。”馬辰一見狀不妙,立即摟著他安撫了半天這才罷了。
第三次提結婚這事時,李弦涼直接無視了,當作沒聽到,跟空氣一樣,這讓馬辰一心情很郁悶,到底怎么樣才能讓李弦涼同意?如果一直這樣等下去,他恐怕很有可能永遠都等不到那一天,而且他也并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他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如果能讓李弦涼答應結婚,他真的什么事都能做,甚至可以不折手段。
李弦涼雖然意識里模糊的接受了自己是同|性|戀的這個事實,但是讓他跟個男人去法國結婚,而且以后還要以愛人的身份在一起,這真是讓他無法理解的,明明現在這樣就很好了,為什么非要去國外弄個可笑的結婚證來證明兩人的關系?再說那東西能拿出來給人看嗎?丟人都嫌不夠。
星期一上班,公司沒什么事,李弦涼瞅著空檔看了會報紙,公司有訂一些法制報,給職員在休息空隙看看,增加些法律意識,李弦涼倚著椅背看完了外頁翻到內頁時,他眼睛突然瞄到了下方一張黑白照片,被逮捕的兩個犯人,雖然用黑色條蓋住眼睛,但是他仍然從其中一個的臉部輪廓認出,那個低著頭走在后面的人是他的弟弟……李林。
李弦涼有些震驚,雖然他搬至這里三年,沒有跟李林聯系過,但他心底早已經原諒了他,兄弟之間能有多大的恨啊,說到底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親弟弟,又真能恨到哪里去,他疼了這個弟弟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一夕之間就忘的干干凈凈。
李弦涼急忙坐直身體攤開報紙再三確認,果然是李林,名子也是他,題目上寫的罪名是涉嫌販毒,頓時報紙從李弦涼的手里掉了下來,販,販毒?李林?這可能嗎?雖然李林喜歡玩,喜歡熱鬧,是個同|性|戀,但是……他從來不曾害過別人,其實他并不是一個壞人,怎么會去販毒?
他越想越覺得不可能,忙起身匆匆忙忙的跟公司請了假,可是刑事拘留無法探望,李弦涼急得團團轉,不得已只好找馬辰一幫忙,晚上馬辰一來時,李弦涼把報紙拿給他看。
馬辰一沉默的看完,瞥了李弦涼一眼說道:“你弟弟很有能耐啊,這火玩的挺大的。”
李弦涼聽罷頓時不安起來,他問馬辰一:“你有沒有辦法讓我見見他,李林他從小性格不合群這我承認,但他絕對不會去販毒,小聰明他有,但他沒那么壞,如果這事是真的,那肯定是有人要害他!”
馬辰一看了眼情緒有些激動的李弦涼放松語氣道:“小涼,你先別著急,其實你弟弟這個事情我了解了一些內情。”
李弦涼皺眉:“你知道了?”
馬辰一點點頭說:“你弟弟出事,你肯定會著急,所以看到報紙后,我事先跟熟人打聽了下情況。”
李弦涼忙坐下問:“那怎么樣?李林能有事嗎?”
馬辰一笑著說:“你說的沒錯,李林那小子平時見他咋咋呼呼的,要讓他真的去干點大事,他那腦子還真拿不出手。”
瞥見李弦涼焦急的神情,他忙說:“這事跟李林確實沒什么關系,只是他那點背的真夠嗆,跟了個男人半年,還不知道那男的是干什么的?結果事發了,查出那男人走私販毒,所以把他也牽連了進去。”